舞馬心中起疑,趁著領隊剛剛從窗戶邊看完的間隙,披著暗面袈裟悄無聲息地鉆進車篷里,看見了被草席包裹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兩個血跡斑斑的祭臺。
他娘的,這上面粘的可都是老子的血。舞馬心里想。
在舞馬出現于車篷里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兩個祭臺無聲而確定的呼喚。
幾乎沒怎么思考過的,舞馬把手伸向祭臺,在觸碰到祭臺的一霎那,兩個祭臺同時發出嗚嗚的鳴叫聲。
隨即,從舞馬圖鑒中熊怪圖的祭臺上射出一道灰芒將兩個祭臺同時罩住。
下一瞬,馬車里的祭臺不見了,而熊怪圖之中出現了兩個祭臺。
“誰!”
“吁!~”
領隊的大唐塔覺醒徒似乎察覺到了馬車里的異樣,匆忙叫停了急行的隊伍。
舞馬無意濫殺無辜和全員滅口,更不想惹出多余的麻煩,于是披著暗面袈裟打開車篷的門簾像個從未出現過的幽靈一般消失在天色漸漸泛白的黎明中。
不一會兒,從他身后的傳來了馬車被憤怒的一掌擊的七零八落的聲音。
第二天劉文靜來找舞馬,開口就要他把祭臺交出來。
舞馬滿臉驚愕:“祭臺?”
“少裝蒜!”劉文靜道:“就是田德平的祭臺,一共有倆兒。”
“那不都放在晉陽城王威家的密室里么。”
“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涂?”劉文靜趴在舞馬臉上使勁兒看,仿佛要從他的眼睛摳出說謊的證據,“昨天晚上,李家五郎奉圣上旨意去王威那破宅子把祭臺接到長安城大唐塔府,誰知半路上好端端地運著憑空就消失了。”
“圣上的旨意?……消失了?你慢點說……我怎么有點懵……”
劉文靜長長吸了一口氣,看看鎮定下來,把話重復一遍。
“為啥圣上會關注一個破祭臺?”
“你先別管這個,就說你知不知道。”
“李智云接個啥?”舞馬忽然炸毛了,“咱倆可是說好的,那祭臺歸我支配使用,怎么我連一根毛都沒沾上,倒叫他拿去了?”
“你當真不知道?”
“真的不能再真,”舞馬舉掌發誓:“那祭臺我留著可有大用處,你們倆要是給我整丟了一定得想辦法再給我弄回來。”
“你想得美,”劉文靜道:“李家五郎前幾日與圣上議過了,舉凡覺醒徒在歷次戰役中所獲靈寶異物皆屬大唐所有,一律統一收回。待到封賞之時,再按功勞大小按需分配。不然田德平那倒霉祭臺藏在王威密室里好端端地埋灰堆干嘛要搬到長安來,不嫌晦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