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讓開一條,保你們平安不死。”
這話也太扯淡了。一旁站定回神的舞馬都要聽不下去,突厥人又不是棒槌怎么能信。
可遠遠一瞧,那邊結社率臉色更不好看了。
……
結社率這回可真是犯難了。
只因對面抓著的兩名人質,盡是突厥族中身份極為顯貴的女子。
那個被漢人喚作青霞的女子就不必說了。總歸出了岔子,父親定要對自己家法處置。
而蘇農玲花則是突厥四貴胄之一蘇農部族長女兒,
蘇農族長素來看好結社率,否則也不會默許女兒跟著結社率一路南下到晉陽犯險。
蘇農族長素來擁戴父親,倘使結社率這一遭任其女兒落在漢人手中,甚至慘死異鄉,只怕回去絕沒法交代。
正黑著臉,不知如何收場,卻是矮黑胖子賀魯納西站出來說道:
“自顧突厥漢人一家親嘛,你們大隋朝老楊家都把義成公主家給我家可汗,咱們便是遠道親家,何必鬧得這般不愉快。不如這樣……
你們把這兩位姑娘放了,再把我們先前的人質還回來,各退一步,咱們就此別過。
用你們漢人的話說,青山不改綠水長在后會有期——”
“我呸,”
劉文靜怒道:
“退你奶奶個頭,有沒有說話靠譜的,沒有我殺人了啊,先殺一個試試水!”
說著,劍鋒一轉朝著舞馬手中的青霞轉過來。
“滾!”
舞馬只覺自家脖子一涼,連忙將他的手拿開,“殺你自己的去。”
“出牌由小到大,”
劉文靜訕笑一下:“我這不是先從看著不太重要的殺起么……”
結社率真是看不下去了,這倆孫子把我們大突厥尊貴的女人當成了豬羊么?簡直忍無可忍。
“怎樣才肯放人,”
結社率強忍住怒氣說道:“二位總得劃下個道,我們才好商量。”
劉文靜道:“很簡單……你們把我們放回晉陽,我用自己的人格擔保,二位姑娘平安吉——”
“別廢話,”
結社率說道:“你們家這個舞郎君沒準兒有點人格,你這賊眉鼠眼最后冒出來的家伙決計是個臭不要臉的,我便只有一句話——
李智云你們拿走,兩位姑娘給我還回來,我們放你們回晉陽。”
劉文靜心想:姓舞的比老子可雞賊,有屁的人格。
不過最后要定事,還是得和舞馬商量。
舞馬說道:“若放走兩位姑娘,你們便把唐家大郎、二郎還有女婿也放出來罷。”
“不可能。”結社率說道:“搞清楚情況,你們現在被困此處,插翅難逃,不是講條件的時候。”
舞馬冷笑道:“不講條件便殺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劉文靜當即沖著蘇農玲花的脖子胡亂比劃一番,氣得結社率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