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和元神法身離開身體的那一剎那,方知萌的身體就正式死亡了。
離開的原知著心有所感,卻沒有很擔心。
畢竟大師姐就是這么可靠。
不過他好像忘記提醒大師姐關于謝禮的事了。
原知著雖然有心想駕馭著玳瑁舟回到散修盟總盟上方懸停的飛渡舟旁,無奈他停不下來!
也不知道大師姐隨手彈出的那一道靈氣是怎么回事,速度又快又猛,連他這大乘期的修士,都無可奈何。
林玄真只緊緊盯著方知萌的變化,見她身軀軟下來,神魂與元神法身都進入了養魂燈中,才打了個響指,召出蒼火將其尸身連帶著那貴妃榻一同燒毀。
“吾的頭骨!玄真你別忘記吾要的蝶骨!”天魔玄真急切道,生怕那方知萌的身體被蒼火一碰就沒了。
林玄真只好示意小蒼,精細操作,把那塊蝶骨留下。
眼看著蒼火就要把尸骨燒完,只留下一塊蝶骨。
林玄真覺得自己要是在白霜見面前撿骨頭,明天開始全修真界都能知道自己有這扒拉骨灰撿骨頭的奇特愛好。
她毫不猶豫地開口送客:“小白你自己忙去吧,我在這等弋努頓悟結束就走。”
白霜見左右一看,果然發現弋努正盤坐在甲板上頓悟。
這八年來,他和天雷雙姝走得近,自然和弋努接觸也多,只是一直不曾對她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白霜見對弋努一直隱隱有個疑問,只是旁敲側擊之下,無論是弋努本人,還是天雷雙姝,都滴水不漏,他也只好作罷。
而眼下,飛渡舟上就只有大師姐、弋努和自己。
白霜見看了眼大師姐,不知為何,自己平日里還能克制的好奇心突然膨脹。
一想到那疑問,就如百爪撓心一般,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突然生出的膽氣。
白霜見也不是那種會忍耐的,便不顧大師姐送客意味的話,反而問道:“大師姐,弋努是不是有本命天賦?若有,那本命天賦是不是隱匿氣息?”
林玄真微感意外,正要說話,天魔玄真說道:“這半妖是怎么回事?接觸到吾的魔氣,竟未發狂?”
發狂了,才能名正言順地把他殺了。
玄真喜歡名正言順,吾自然要配合一些。
吾都想好殺完之后怎么分贓了,這半妖的皮毛給玄真,吾就只要半妖的腦殼。
一天集齊女修的蝶骨和半妖腦殼上的蝶骨,吾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怠惰!
林玄真無奈地揮了揮手,引來一陣清風,將白霜見身上沾染的魔氣吹散。
白霜見被一陣風吹得精神一震,才醒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問了一直想問卻十分冒犯的問題。
這種本命天賦究竟為何,也涉及修士不欲人知的絕招。
白霜見覺得自己中了邪,竟然試圖打探大師姐徒弟的本命天賦。
這要是將來弋努的本命天賦被他人識破而受了傷,這泄漏絕招的臟水就潑到他自己身上,洗都洗不干凈了。
白霜見恨不得時光倒流至沒有問出此事的時候。
他再沒心思求一個答案,當即雙手一拱,說道:“我想起茵茵那里有個賬冊沒理清,費萱前輩近日也要來散修盟。我這就前去幫忙,大師姐我這就先走了啊!”
不待林玄真說話,白霜見已經往停在飛渡舟旁的破空舟上一躍,驅使著破空舟逃也似地離開了。
散修盟總盟明明就在飛渡舟下方,何至于要使用破空舟?
天魔玄真頗為遺憾地說道:“吾還以為這半妖為人族和靈族所不容呢!”
上古時代也有人面獸身的神族,后來人族大興之后,三綱五常設立,就很少有半妖了。
林玄真卻不奇怪,白霜見本來就是嘴上厲害些,實際上就是個普通的心不夠狠手不夠辣的修二代……算上白徵羽上仙,該是修三代了。
他雖是半妖,但人族、靈族都不曾殺過。
白霜見只會叫褚一和石武,把得罪自己的修士抓去挖礦創造更多靈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