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汴梁滿城淚沾襟。
阿朱死了,蕭峰的心也就死了。蘇彧雖然沒有把阿朱之死寫出來,但氣氛醞釀之濃厚,誰都知道,阿朱必死。
而且……會死在蕭峰手中。
命運造化之悲戚,猛男都為之落淚,閨中女子、青樓大家更是濕了不知道多少手帕,人們才知道,這世上原來不只有才子佳人的故事,還有此等痛徹心扉的愛情。
“啊啊啊!我的阿朱!蘇彧居然敢這么寫,本公子定要上門……請他吃飯!”
“上門!必須上門!!!”
一時間,蘇小魚名動京城,無數請帖(刀片)送上門來……
……
“我們去塞上牧羊吧。”
蕓娘看著蘇彧認真的說道,蘇彧直接給她來了個腦嘣,說道:“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看起來很美好,但那都是幻想中的。”
“塞上的生活,只有風沙和羊糞。”
“一年到頭只吃奶酪和肉,沒有茶葉會積食不消化,沒有足夠的水能夠洗澡,渴了只能喝羊奶,一件羊裘穿遍四季秋冬,滿身都是跳蚤。”
“沒有鍋碗瓢盆,沒有油鹽醬醋。”
“那是野人的生活。”
蕓娘:“……”
蘇彧知道自己做了回鋼鐵直男,但是,他不在意,打開陳青送過來的大酒缸,聞了聞后,拿酒勺舀起半勺,遞到蕓娘的嘴前,問道:“要嘗嘗么?”
“嗯。”
辛辣的酒味讓她皺起了可愛的鼻頭,但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接過酒勺淺淺的抿了一口,嘗了味道后,一口飲盡了剩下的半勺。
“咳……”
微微咳了咳,可愛的吐著舌頭。
酒勁直沖腦門,蕓娘體會著這種感覺,蘇彧則將酒勺接過,笑道:“這種沒有蒸餾過的小酒,度數應該只有七八度,其實沒啥酒勁。”
“等蒸餾提純,那酒你應該咽不下去。”
“不過。”
“我也不是要制酒,而是要提煉酒精,專門用于消毒和外科手術。”
蕓娘的眼睛慢慢亮起了光來,她神采奕奕的看著蒸餾器和酒缸。
關于消毒和外科手術,蘇彧曾經有提過,同時他還提過人體的系統與結構組成,這些知識都是有別于中醫理論的。
雖然有幾分道理,可是孫平安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蕓娘的興趣很濃。
十多天前。
為了做實驗,他們曾經給一只流浪狗清洗縫針,但那只流浪狗的傷口已經感染化膿,最終還是沒能救過來。
當然,給那種流浪狗做手術十分危險。
蘇彧為此發明了麻醉吹針和羊腸手套,吹針這種東西,他穿越前小時候在農村玩過,不過那是用紙彈的,麻醉的話,平安堂有上好的麻沸散。
他們有詳細周正的計劃,而且當時狗都綁回來了,孫平安也沒有阻止。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表示那狗要死了,不可能救活,蘇彧和蕓娘經過一番嘗試,發現確實如此,想要救活那條狗,起碼還需要酒精和青霉素才可以。
如今,小魚開始制作酒精了!
蕓娘激動,蘇彧則淡淡一笑,雖說原理都有,但實際操作起來,困難肯定不少,一兩天內,想要制作出醫用酒精來,恐怕不行。
不過,白酒倒是沒問題。
蒸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