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蟬前世也是開了大天眼的猛人,他見過的奇怪東西。
尤其是大秦仙朝。
各種鬼怪、城隍的數量簡直不要太多。
可諸多斷了香火的城隍、神靈,他們哪怕都已經修出了金身,可為了活下去,徹底化為鬼修的也不在少數,卻沒有一個能保持住城隍金身的。
這紅衣厲鬼本就不曾是城隍,卻又修出了半截金身,哪怕徹底化為厲鬼,金身也不曾消退,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99%的可能性,那就是有高人相助。
而何為城隍金身?
那就是功德金身。
除了純粹的邪魔外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否則趙青蟬敢對這樣的人出手,保準沒有好果子吃,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多災多難,福緣爆降。
除非她肆意傷人。
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趙青蟬也懶得去多想,尋思趕緊熬到明兒白天,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
嗯,他騙過的人多了,何況騙一只女鬼。
尤其眼下的四座王朝,在玩家眼中僅有那些明面的劇情。
可在他眼中,卻遠沒有表面上的風平浪靜。
大秦仙朝偷渡來的家伙,天外天、影宗的暗中對峙,還有某些老不死的暗中謀劃。
這都不是他想參與到此的事情。
可惜。
事已至此。
有些事不是他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深夜。
趙青蟬和柳玄近乎同時睜開雙眼。
兩者看向那位再次緩緩飄來的紅衣女鬼,不約而同的感覺事情要不妙。
秋后算賬?
這才隔了幾個時辰啊,雨還沒停呢。
而蟬哥看到她逐漸靠近過來,便站起身拱手道:“姑娘,我這人的記性是真不好,否則哪里敢騙你呀。”
“騙子。”女鬼靜靜的看著他,聲音卻很清脆,也沒了那刮骨陰風的感覺。
“說了我記性不好,你也不信,就是不知姑娘又來此地,欲意何為?”
紅衣女鬼輕挑秀眉,用著懷念的目光掃了眼四周,她輕聲道:“這是我家,我在我家隨便走走,難道還需要過問你們?”
趙青蟬和柳玄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行,這你家,你隨便逛。”蟬哥那叫一個郁悶,跟鬼講不來道理,何況還是跟一只女鬼講道理。
“你叫什么?”
問話來的突然。
趙青蟬本來尋思說個假名,可他稍作猶豫,就看著她沉聲道:“武當趙青蟬。”
“你可是符師?”女鬼再次問道。
趙青蟬挑了挑眉:“對。”
“能畫什么品質的符箓?”
“絕大多數上品符箓,我都能畫。”
紅衣女鬼聽到這句話,突然掩嘴嬌笑,緩緩走到他身旁:“那公子幫小女子一個忙如何,我必然給公子一個天大的好處?”
趙青蟬謹慎的后退一步:“先說何事,再說好處。”
“你帶我去這大元王朝的國都,我想去見一個…人。”紅衣女鬼輕聲念叨。
趙青蟬皺了皺眉:“姑娘想見的人,少說得有幾百年了,哪怕是妖怪也該死了吧?”
紅衣女鬼翻個白眼,你要見的才是妖怪,她出言道:“他本為大漢薊縣的城隍,我知道如今已經改朝換代,可我不相信他死了。”
“臥槽,不是前朝,還是大漢時代的薊縣城隍?”
“他能活到現在,我立刻就去死。”趙青蟬抽了抽嘴,心中不斷嘀咕。
紅衣女鬼見他不愿,卻還是輕聲道:“你帶我入了國都即可,我不信他會死,我曾經數次想去,唯獨過不了那扇門,只要讓要進了那扇門,你就不必理會與我。”
趙青蟬若有所思。
一朝國都。
豈是區區一個女鬼想進就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