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當有女官、宮女已經帶著洗漱的東西進來的時候,夭夭還在抱著李承乾的上半身,臉也都湊到李承乾的腮邊上。
這一路上緊張的心情突然放松下來以后,人就特別容易覺得累,而李承乾也覺得自己的右手被夭夭給這么壓著,都有點麻了。
其實夭夭已經醒了,但就是不想起來,而且李承乾的身體暖暖的,搭在他身上就感覺自己要融化了。
渾身都使不出力氣。
“起來了。”
李承乾當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睡著。
“嗚嗚……”
然后便只聽到夭夭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句不知道什么。
意思就是。
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心上。
見是這樣,李承乾也只好是讓女官、宮女都先退下去,反正,就快要元正,他也正好躺在床上好好地想想,今年這元正該如何過。
感覺……
還是往簡樸一點的方向來辦吧,如果是為了有氣氛一點,倒是可以把此時還留在東都的外臣們都聚集起來,然后簡單地辦個宴會。
對了,可以再把這東都縣令這些人也都叫上。
別看東都縣令只是個縣令,但因為此地十分重要,所以,此地縣令也是一個正五品上的官,不可小覷。
而想到酒宴……
李承乾卻也是對夭夭道:“夭夭。”
“嗯?”夭夭。
“所以說,之前的那些酒,也都是你變出來的吧?”李承乾忽然想起來,之前宴會時所喝過的那些酒。
“什么酒?”夭夭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地道。
“就是上一年除夕守歲時喝過的那些酒。”李承乾。
“嗯。”夭夭。
“那今年,你再變多一點出來。”李承乾。
其實……
倒不是說他喜歡喝那樣的酒,而是怎么說呢,此時他們住在東都,這收入支出也不太穩定,主要是沒什么明確的收入來源,因此,若是讓夭夭直接變出來,這倒是能省下不少的錢。
說完,李承乾又道:“最好也是能變出來多一些的錢,以備后用。”
一萬幾千的,一點都不多,十萬八萬,那就最好了。
雖說東都皇宮也有存款,可這些大部分都是用來用作東都的日常維持運作,可能會支撐不起他們大辦特辦什么宴會。
這也是他如今比較尷尬的地方。
顯然,李承乾還沒有習慣貪官污吏都必須善用的拆東墻補西墻的挪用公款的方式。不過想想也對,既然夭夭能直接變出來,那何必他又要去做那么麻煩的事呢?
夭夭聽了他的話后,也是點點頭,“那你準備個倉庫。”
這當然沒有問題,在東宮旁邊,正好有一個東城,他早就在城里面準備好了能用來存放東西的倉庫。
只能說……
有夭夭在,就是讓人寬心。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使用夭夭的能力,當然,錢的事情好說,可是酒的話,他為何總覺得,這有點奇怪。
話說,夭夭這變出來的酒真的能喝嗎?
雖說他并非不是完全沒有喝過,可細細一品味,總覺得還是有點奇怪。
之后……
他還是問出了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