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死是活,吃沒吃飽,穿沒穿暖似乎都和他們沒有關系。
連自己的親生母親張口閉口就是她的兒子怎么樣,她的孫子怎么樣。見到蕊兒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有錢別亂花,想著給娘家多貼補些。
看人家的姑娘給娘家帶來了多少好處,人家的姑娘每次回家都帶不少東西。
母親甚至于會說:“衣服有穿的就行,做那么多衣服干什么用?多浪費錢!有那些錢你還不如拿來給家里貼補一下。要不我給你存著也行啊”
每次聽到母親這么說話,蕊兒就會轉身就走。
母親眼里心里除了兒子孫子根本沒有她這個女兒的位置,在女兒這里,父母從來就覺得除了索取還是索取。
蕊兒以前在甘家的時候,兜里就不能有一點錢。你只要是有一點錢揣在身上,父母老遠就能聞到她身上錢的味道一樣就來了。
不是哭訴家里沒米沒面沒咸鹽了,就是說以前欠了誰家誰家的債,人家天天在門口堵著要錢,不還就怎么怎么樣,日子已經沒法過了。
想到這些蕊兒腦袋就大,要不怎么老覺得妒忌甘藍。
甘藍也是個女孩子,她憑什么就能得到那么多的愛?
從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憑什么呀?
要說都是一雙大腳,蕊兒長得也不比甘藍難看,只是在甘家的時候沒有錢添置好衣服脂粉,沒有化妝打扮罷了。
每次看見甘藍在她的父母跟前任性,甘先生和陶太太還一臉寵溺的幸福樣子蕊兒心里就特別難受。
在自己的記憶里,甘藍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落空過。
甘先生和陶太太總是沒有原則的在滿足這個大小姐。
都是女孩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憑什么自己就該出生在那么一個窮的掉渣還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家庭?
比自己家更窮的蕊兒周圍也是有很多,但人家家里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感覺是多余的。
好像蕊兒認識的人說起娘家,說起母親都是那么的幸福,蕊兒從來沒有感覺過母親給自己的幸福感。
蕊兒和母親之間見面好像除了錢還是錢。
想到有一天梁縣長會帶著自己離開金城,離開這個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的地方,蕊兒從心里還是會冒出一些向往的。
離開這個地方就意味著離開自己的娘家,離開那么多的麻煩。自己就不會再被她們無休止的敲詐了,想到這些,蕊兒心里就有一些激動,她盼望著這個日子早點到來。
梁縣長也答應她了,只要她能幫著把自己交代給她的事情辦好,就會給她哥安排個更好的工作,工資收入會高出現在的好幾倍。
只要她哥的收入高了,家里有錢了,就不用再到處借錢過日子,蕊兒也好放心的跟著梁縣長遠走高飛,再也不用操心家里的那些破事了。
現在要怎么琢磨著把梁縣長安排的事情辦好了才是正理,至于吳媽說的給梁縣長生個孩子穩固地位準備養老那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