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實說到底還是錢鬧的,即便是我知道,這些錢不是我們家的,我們家也不該拿這些錢,但依舊心中還是怨你。”
“張先生,你說這些事情怪不怪?我以前是最恨這樣的人,認為這樣的人連做人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有了,恩將仇報說的都是輕的,但我還是有了這樣的心思,成為了我最不想成為的人,您說這件事情很怪吧。”
張然笑著道:“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對,就是人最后都會活成自己最不想活成的樣子。”
“在理,喝一杯?”穆衛國舉杯道。
張然笑著道:“那就喝一杯。”
隨即兩人一飲而盡,兩人即便是說起這樣的事情,話語和氣氛之間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別樣情緒,有的只是感慨。
隨即兩人開始聊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說到高興的時候都放聲大笑,顯得很是高興,是真的高興那種,不是裝出來的。
一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一桌子的才基本上都被兩人吃完了,可見今天的張然胃口也非常不錯。
“穆叔叔的手藝還是那么好。”張然摸著肚子說道。
穆衛國笑著道:“要是張先生喜歡,隨時都可以過來吃。”
張然嘆息一聲道:“可惜我想吃,但穆叔叔不想做了。”
穆衛國表示自己不懂得說道:“張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別看我現在年紀大了,但最起碼還能夠活上幾年時間,做菜還是沒問題的。”
張然笑著指了指這一桌子的菜說道:“這是穆叔叔給自己準備的吧?”
“額...當然了,我也不知道你會過來。”穆衛國似乎不明白張然的意思。
“呵呵,穆叔叔,我既然來了,那么就猜到你會怎么做了,這是您給自己做的斷頭飯吧?準備幾天了?”張然笑著道。
穆衛國沉默了,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張然,沒有說話。
良久之后,穆衛國才嘆息道:“兩天了,這兩天每天都吃這么好。”
他沒有否認張然的話,也就是說這些飯菜就是他給自己準備的斷頭飯。
張然是一點都不意外,他既然來了,就是猜到了這個。
“穆叔叔是怎么知道我要在這兩天動手的?”張然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具體時間除了他自己以及仇千陽之外,對了,再加上一個何用,其余的其實都不是很清楚。
穆衛國說道:“不難猜,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拖延的性子。”
“好吧,我問一句,您這么做就真的能夠幫助穆金元挽回頹勢嗎?”張然問道。
穆衛國平靜的說道:“或許吧,最起碼也能夠給他拖延一些時間。”
“那你又是怎么猜到我會利用輿論攻勢呢?”張然說道。
“這點很難猜嗎?”穆衛國反問了一句。
“好吧,不難猜。”張然搖了搖頭,到是他們這些人將事情想得太復雜了。
穆衛國就是想要利用自己的死,去幫助穆金元化解掉這波危機,別的不多說,堂堂超級富豪的父親被張然這樣的攻勢逼死了,不管怎么樣,大家對穆金元都會產生一些同情的,這就是穆衛國的心思。
到時候張然的輿論就沒有了任何的效果,甚至反而會讓人感覺到他這個人太過無情了,這不是好事。
穆衛國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年夜飯的時候,他說讓穆金元別怨任何人,其實就是在告訴他,不管如何,別怨張然,甚至張然是在替他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