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侯告訴他:“我們留著幾千條河叉導水,疏通了其中兩條河運。淤積年年冬季清理,十年二十年之內,應該能夠堅持。萬一將來淤滿,則另想辦法。反正不能讓黃河南流,影響淮河水道。”
目前至少進入了正軌,有充足預算,有效施工的情況下,應該能夠盡可能維持目前的河道穩定。
“將來改道,還是要走山東?”
“最好走河北。能便于河運!”
還有一點李慢侯沒說,那就是燕京萬一發展起來,黃河北流能解決燕京一帶的水源,但那可能是幾百年之后的危機了。走山東其實更便利,因為入海距離更近。而且徒駭河、土河等都得到疏通,目前承擔漕運和商業通道,能從商業中得到源源不斷的盈余支持運轉,可以作為黃河東出的備選。
“這個晏湲不簡單啊。河都能治理。不愧是宰相之后!”
宋徽宗感慨道。
事實上治河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很可能是不要命的張浚,之后是山東府學幾百個先生和學生提供的智慧。他們走遍了北方水系,探索了很多穩定的河渠,尋找經驗。比如他們會去探索為什么黃河上游就比較穩定,最后認為是水流速度夠快,泥沙不易淤積。因此建議挖深五丈河,但不加寬,提高堤壩,讓水流加快。讓五丈河不易淤積,將泥沙都沖進梁山泊。
這應該叫做束水攻沙,歷史上到了明代,水利專家潘季馴才找到了這個辦法。到了現代更是大規模運用,黃河泛濫就變得少多了。
現在這種經驗,已經在山東許多連同黃河的小河流上運用,在一些河段修建堤壩,每年放水沖沙,逐段將泥沙沖擊到海里,比人工清淤更加高效。
“沒準不久就是宰相了!”
李慢侯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