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要找南蠻算一算二十年前的賬,林懷安也沒有拖拉,隨意交待了秦畫一些府中的事情。
事情交待的不多,就是一些關心的叮囑,目前府中有劉宗言這個大宗師坐鎮,徐前緣嘴里那些異象還未降臨,暫時還沒有人能威脅到秦府的安全。
況且,去一趟南蠻而已,林懷安也不認為需要多久,以他目前的實力,不出意外的話,來返數日也該夠了。
秦畫不是那種喜歡磨磨唧唧,搞一些依依不舍情調的女子,一邊說了幾句讓自家大爺寬心的話,一邊又說了說府里府外最近的趣事,最后吩咐府內下人替自家大爺準備著一些簡簡單單的出行必備品。
林懷安是不打算帶這些所謂的出門遠行必備品,但是自家小侄女一片關心,也不好拒絕,不過等看到自家小侄女拿來幾錠金子后,瞬間覺得這出門的必備品確實還是要帶一些的。
和自家小侄女告別之后,林懷安便尋著南方而去,此去南蠻,路程也不短,需要途經荊州,若是之前,他或許還打算見一見荊州的大宗師趙玄子,說一說關于農家的事,不過目前白如是已經大包大攬下了一切,他也沒有必要再去見那什么趙玄子。
……
荊州自古便是沃野千里,土壤肥沃的良地。
趙玄子作為荊州的大宗師,平日里雖然對門下事務不管不問,但是他交待下去的事情,下面一干徒子徒孫都會老老實實處理著,不敢有一絲怠慢。
比如近日,和白如是上次在茶樓分別回到荊州之后,趙玄子就特意讓下面的徒子徒孫關注下江州取代王玨的那位林大宗師。
對于林懷安這個人,趙玄子還是很在意的,來歷神秘,有著大宗師的實力,卻潛伏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家族,這么多年來不顯山不露水,一出手就直接拿下江州,甚至王玨死了那么久都沒人知道。
這個人,趙玄子越想越覺得恐怖,立刻吩咐門下弟子多多關注江州動向。
這一日,趙玄子坐立于閣樓之上,面朝東方,沐浴朝陽,一身道袍被紅潤浸透,凌亂的發絲隨著微風而起,有閑云野鶴從高空飄過,一副高人氣派。
“師尊,江州大宗師林懷安來了!”
突然,一位弟子在下面大喊。
趙玄子眉目一睜,立刻站起身,再不復剛才那般淡定,一邊整理著儀表,一邊道:“人在哪?不可有怠慢之處。”
底下那弟子臉皮一抽,吞吞吐吐道:“師尊,那個林大宗師沒來我們這,我們的人一直關注著江州的動靜,這一路都有人手盯著,就看到那位爺一路奔襲,從江州出發,路過我們這里,然后直接去了南蠻……”
趙玄子立刻哽了一下,他本以為,同為大宗師,路過這荊州,怎么說也要來看看自己,拜訪一下,這是禮節問題,結果,人家直接無視了他,虧他剛剛還一臉興奮的模樣,在弟子面前可謂是丟了點臉面。
趙玄子突然很討厭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宗師,因為他覺得,此人實在太不講禮貌了……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而是疑惑道:“他去南蠻那邊干什么?那邊土地荒蕪,又沒有什么資源,去了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趙玄子站起身,來回走動著,腳踩著青瓦,發出咔咔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