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道還沒有說話,一邊的段天卻主動開火:“這年頭,誰不會隱藏一下?也許當年是你故意如此呢?耍的一出苦肉計罷了,誰又知道呢?”
李布衣聽到這話,臉色一邊,立刻陰沉下來,他怒視段天:“豈有此理,老夫豈會拿自己親弟的性命來耍苦肉計?段天,你少血口噴人!”
“老夫甚至還懷疑是不是你才是這幕后主使,因為這次的比斗是你挑起的,這么多年,大家都相安無事,你這次主動挑起事端,剛巧又出了這樣的事,依老夫看,你的可疑性也不小。”
李布衣說完,段天還沒有來得及反駁,一直沒說話的師劍庵說話了:“沒錯,我一直在洞中悟劍,平日里和段天也并無過節,他這次主動上門滋事,還誣陷我去他幽冥界搗亂,可剛剛打到一半,他又莫名其妙說我們都被人利用了,另有外人闖入他的幽冥界,故意讓我們爭斗。
他一直待在禁地,又是如何知道我們被人利用的?而且這大千世界,有能力滅我七彩云界和他幽冥界的人不可能會出現,有那個能力的都在禁地,段天卻知道這么多,這其中怕是隱瞞了什么。”
段天一聽,頓時怒火滔天,一邊大喊著師劍庵在放屁,一邊又突然把話鋒轉向沈文庭:“那沈文庭呢?他就開了個頭,然后就看到我們在這里互相懷疑猜忌,真要說疑點,他豈不是才最可疑?”
段天地圖炮全開,也不在乎得罪誰,就像一只瘋狗,看到誰就咬誰,在座的,基本都被他得罪了一遍。
他們幾人相互攻殲,個個都變得很暴躁,看向每個人的目光都帶著審視和懷疑,甚至連之前疑點最小的沈文庭也受到許多專注的目光。
他們也突然想到,這事雖然是沈文庭開頭的,表面上看去好像最沒有嫌疑,可是,他們也不是傻子,這以后說不定誰就會想到今日這茬,看出點什么來,那時候,沈文庭再說出今日這番話,那效果就大大折扣了,所以,他今天提前把話說了,就可以洗清很多嫌疑,讓人懷疑不到他頭上來。
這樣想來,就會發現,這沈文庭心思頗多,居心叵測,是大大的可疑。
沈文庭也發現幾人看他的目光出現了問題,他心里一嘆,沒想到最后眾人居然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他微微沉默,然后道:“好了,大家也不要再互相猜忌了,不管真有人勾結妖族還是假的,接下來,我們相互提防便是,若真有人勾結妖族,那往后的日子里,必定會露出馬腳,我們繼續在這里猜忌,最后只會人心不齊,讓妖族有機可乘。”
沈文庭一番話說完,其他人也都默默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話,不過段天卻突兀來了一句:“剛才你挑起話頭的時候,我們互相攻殲你沒有站出來表示什么,現在看到引火上身卻又偏偏這樣說,哼,我看這疑點是越來越大了……”
段天說話時陰陽怪氣的,但是卻有幾分道理,其他人聽了,看向沈文庭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審視和懷疑。
沈文庭看到這一幕,心中暗罵,確實,他一開始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想著讓這四個老家伙互相內斗,他好在一旁看戲,但是,他也只想讓這四個老家伙內斗,可沒想到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這勾結妖族的罪名他可擔當不起,如今段天又將矛頭爭對他,搞得他很被動。
沒有辦法,沈文庭只好微微嘆了口氣,然后表面做出大度,笑道:“段天雖然口無遮攔,說老夫有疑點,老夫也不反駁,日久見人心,以后大家自然會明白的。
不過段天這番話卻讓老夫對他的懷疑少了很多,畢竟,若真有人勾結妖族,這個時候,更多的只是會沉默,豈會像他這樣到處跳脫,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所以,老夫覺得,段天的疑點最小。”
眾人沒料到沈文庭居然這般大度,居然會主動幫段天洗脫懷疑,都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段天聽后卻沒有半點感激之色,反而繼續陰陽怪氣道:“沈文庭以前可沒有這般大度,這次卻偏偏表現的這么大度,虛偽至極,依我看,他就是表面大度,表面上是幫我洗脫懷疑,實際上是在收買人心,博取好感,降低自己的疑點,可越是這樣,往往也就越是可疑,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他了。”
段天話一出,沈文庭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這么多年來,他很久沒有這般動怒過了,他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都是那種寵辱不驚,喜怒不于形色,可這次,他真的沒有辦法在忍下去了,這段天欺人太甚,一再二三的故意找事,他覺得,要是在不表示一下,就真要被這口不明不白的黑鍋了。
所以,面對四人懷疑的目光,他怒道:“老夫最近的行程你們都看在眼里,若是不信,老夫愿意配合調查,直到洗清老夫的疑點為止!”
沈文庭義正言辭,一臉氣憤,其他看了也沒有多說什么,都是默默點頭,算是應和了他的話,也表示接下來要觀察下沈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