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裂的木箱里掉出一地的**煙,眾人無不驚訝。
戲臺上的表演依舊,小花旦的唱腔清脆耐聽,引人入勝。
此時沒人還聽戲,全將目光落在車隊上。
駙馬府的家丁已經慌亂不已,不知是該撿起來干草,還是裝作沒看見,這種事他們可沒遇到過。
為首的家丁臉都青了。
木箱十分牢固,用刀砍都未必砍得開,怎么剛要運走就裂了?
一定有人搞鬼!
這家丁反應挺快,第一個懷疑到了極王府的門房謝鼎,只不過謝鼎沒了影,剩下個所謂的王府管家。
剛要質問云極,這家丁沒等開口呢就被陳篙攔了下來,喝退一旁。
到了如今局面,陳篙無法置之不理,他如果再不親自出馬,這些手下根本應對不來。
什么王府管家,戲臺大戲,包括剛才的故事,都是正席之前的開胃菜罷了,真正的目標是這十車貨物。
明擺著這是針對他駙馬陳篙的一場算計!
陳篙鎮定自若,他在皇城如魚得水,豈能沒有手段。
既然被算計,陳篙決定將計就計。
喝退家丁之后,陳篙往后退了幾步,與貨車拉開些距離,同時緊鎖雙眉,狀若惱怒的指著云極。
“好你個云老板!我之前以為你是個本分的商家,沒想到你竟敢販賣**煙!你買通了極王府的門房,你這是藐視法律,將堂堂皇城當做了銷金窟,你可知罪!”
什么叫惡人先告狀,那個叫反咬一口,駙馬陳篙這番無中生有倒打一耙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
喝斥完云極,陳篙朝著人群后方一拱手,高聲道:“此等惡徒天理難容,還望宰相大人明察秋毫,治他個死罪才好。”
陳篙早看到王駁岸在人群里,他之前沒打算挑明,如今為了打殺云極,正好借王駁岸這把刀來幫他鏟除對頭。
王駁岸藏不住了,只好走出人群。
來到近前,王駁岸先見過天王和駙馬,而后命身后的幕僚查看地上的干草。
“大人,的確是**煙。”
十大車的**煙,足足幾十個大木箱,如此數量堪稱驚人,販運這么多的**煙必定重罪,牽扯到誰的身上都難逃一死。
王駁岸皺著眉看向云極,沒說話。
他等待著對方給出個合理的解釋,或者是新的證據。
之前不僅王駁岸,連大皇子都聽到了駙馬府的家丁叫門的時候要往外拉貨,很明顯這批貨是駙馬府的,可陳篙偏偏說成是云極的,兩相對峙,必須論出個說法才行。
云極很無辜,孤零零一個人站在王府門前,好似無根之萍,連個背風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什么根基與人脈。
“駙馬,你不能血口噴人吶,這十車貨明明是你們駙馬府存放在極王府,怎能說成是我的呢,私販**煙的可是你啊。”
云極反駁,但他人單勢孤,比起人多勢眾的駙馬明顯落在下風。
“貨箱確實是我的,但里面的貨可不是我的。”
陳篙一副老謀深算的架勢,繼續污蔑道:“我確有十車貨暫存于駙馬府,全部是皮革,而且付了銀子,沒想到今天提貨竟多出**煙,可見是你這家伙蓄意為之,要借我駙馬府的貨箱運走**煙,云老板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
聽到這里,駙馬府的家丁們全都明白了過來,幫腔道:“我們能作證!駙馬府的箱子裝的全都是皮革,別無他物!”
“我們敢用人頭擔保駙馬的清白!”
“宰相大人明察,這個云老板才是**煙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