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陣陣,沙塵四起。
塵埃中,無論文武百官各路城主,還是將軍宰相宮娥太監,全都木雕泥塑。
就連妖族一方都被恐怖的景象震懾在原地,一動不動。
恐怖的劍氣將路上的幾十頭狼狽獸重創,血濺三丈。
沒人看到劍。
只有模糊的劍光攜帶著萬古冰寒。
噗通兩聲,國師的身軀分別落地。
與國師一同被斬開的,還有整個金鑾殿。
咔嚓,咔嚓。
鬼臉面甲被席卷的劍氣割裂,脫落大半,現出了刀魔合不攏的嘴巴。
這特么是練氣士?
馬刀的心里只有這一句罵聲,無休止的循環。
樊虎的神色驚疑不定。
他在剛剛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氣息,那股氣息曾經在更強之人的手中出現過,擁有著劈山斷河的駭人威能。
“莫非是,法寶……”
樊虎震驚著法寶的氣息,但他并未看到法寶真身,他更不相信一個練氣士能駕馭法寶。
樊虎十分清楚一點。
極王所動用的劍影即便不是法寶,也必定是與法寶關聯匪淺的強橫力量。
劍光晃動,逐漸消散,現出其中踉蹌的身影。
云極站立不穩,勉強以單手撐地,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噴出一口鮮血。
氣息瞬間萎靡,甚至到了生死攸關之境。
郁婆婆第一個沖到近前扶起云極,擔憂道:“小王爺!傷勢如何?”
大皇子滿頭大汗道:“老四沒事吧,皇宮塌了咱再建,你不能死啊,大哥可不會起死回生的法子。”
云極氣息微弱道:“死……不了……”
所有人都在關注云極的傷勢,唯獨馬刀注意到云極心窩處的疤痕正滲出血跡,還有那細微顫抖的手指。
劍影藏于心脈,遠超于切膚之痛。
馬刀能理解云極此時的痛苦。
因為他也曾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而自虐般的切開渾身經脈。
可是與云極心窩處巨大的傷疤比較,馬刀覺得自己曾經所受的痛苦好像變得微不足道。
樊虎很快清醒過來,號令道:“速速清剿敵軍!”
國師被斬成兩半,一群狼狽獸大多重創,此時正是將敵人一舉殲滅的大好良機。
常齊老河顧不得身上傷勢,重整旗鼓,手起刀落收割著妖族的生命。
三皇子看向國師的尸體,不可置信道:“謝長風當真死了?”
大皇子肯定道:“攔腰斬斷,根本活不成,算他惡有惡報。”
為驗證國師的生死,三皇子身旁的老仆忍著傷口上前查看,走到尸首前,抬腳踢向謝長風的頭顱。
嘭!
筑基老仆的腳還沒挨上國師的腦袋,就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抓住。
老仆驚恐的看到,本該斷氣的謝長風竟沖他陰森一笑!
噗嗤!!
另一只爪子貫穿了老仆的身體,這位侍奉三皇子多年的筑基老仆瞪著眼睛手刨腳蹬,被謝長風的兩只怪爪舉向半空。
利爪錯動,尸首四分五裂。
滿地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