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芽與徐靜姝,兩位來自皓月宗的弟子,誰是師姐誰是師妹已經不言而喻。
不僅一句話詐出了真相,在座的基本都看得出云極早知道兩女的輩分。
剛才一言不吭站在角落里受氣的形象,在眾人眼里立刻轉變為看戲的客官,好整以暇的看著尹千華這位金丹大修士謊話連篇,演一出尷尷尬尬的獨角戲,就差把瓜子。
尹千華的臉忽紅忽白,心窩起伏,氣息紊亂,那眼神差不多能把云極生吞活剝。
人生最尷尬之事不外如此。
她以為瞞天過海,自演獨角戲,實際上人家早知真相,還不點破,看她演戲結束都要離場了才來一句真相大白。
尹千華幸好不是一個氣球,否則已經氣炸了。
冰魄峰的眾弟子想笑還不敢笑,一個個憋得臉通紅。
皓月宗的菜芽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尹千華腳下,頭不敢抬。
“油滑之輩。”尹千華深吸一口氣,壓了壓怒火,道:“靜姝確實為我關門弟子,隱瞞她的身份非我所愿,本意是不想讓你們出糗而已,因為你們冰魄峰,沒人配得上。”
云極看著尹千華傲氣凌人的模樣,想起了一句老話。
死鴨子嘴硬。
俞靜婉等人沒法反駁,因為人家的確是真正的天驕,至少在場的無人能及。
聞鴻才只是微笑不說話,越看越像木頭人。
“筑基而已,又不是金丹,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云極道出了眾人不敢說又很想說的一句大實話。
“今日筑基,不代表明日依舊筑基。”尹千華一翻眼皮,道:“三年之內,我這關門弟子定可跨入金丹之境,你,配得上嗎。”
“既然尹前輩只以修為論成敗,那好,我們就來掰扯掰扯。”
云極笑心平氣和道:“在下不才,天下第一練氣士是也,知道我這種年紀的天下第一是什么含義嗎?十八歲的天下第一練氣士,有可能出現十九歲的金丹大修士。”
原封不動,云極把對方那套說辭又給還了回去。
這番話聽得尹千華臉色發沉,聽得冰魄峰眾真傳暗呼解氣。
反正都是推測,說得好聽是期望,說不好聽就是吹牛。
吹牛誰不會。
真要敞開來吹,云老板的牛皮在修真界絕對排前列。
尹千華冷笑道:“就算你明天進階筑基,你認為一年時間有機會突破金丹嗎?世上天驕自古不絕,誰又能一年破一境?”
面對尹千華的咄咄逼人,云風笛實在忍不住,道:“一年破一境,筑基成金丹而已,算什么難,我們冰魄峰的小師叔就做得到。”
尹千華一瞪眼,剛要說話忽然想起了什么,皺眉不語。
看似不可思議的進階速度,的確有人做到了。
而且就是冰魄峰一脈的高手,這件事不是隱秘,當年震驚了整個鶴州修真界,尹千華自然知道。
徐靜姝見師父難堪,上前一步,道:“師尊,弟子有把握在一年之內破境金丹。”
聲音輕靈,但鏗鏘有力,顯得把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