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夠誠意了,也把謝鼎嚇醒了。
定睛一看,面前的正是極王。
噗通一聲謝鼎嚇得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云極懶得理他,走進府門后問道:“馬刀呢。”
“大總管在養傷,書房里呢,王爺慢點走,王爺小心腳下,王爺我攙著您吧……”
謝鼎一路低眉順眼,陪著云極來到書房。
書房里,是一副古怪的畫面。
一個渾身纏著白布的家伙直挺挺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本書,一個婢女正小心的幫著翻頁。
“大總管!王爺回府了!”謝鼎在書房門口扯著嗓子喊道,嚇得那婢女急忙跪倒拜見。
云極擺了擺手,示意旁人退下,走到馬刀近前左右看了看。
“又自殘了?效果如何。”
“效果不錯……除了養傷的時間,三年內應該能筑基圓滿。”
“加上養傷的時間怕不得三十年。”
“如果有靈丹服用,用不上十年。”
“拐彎抹角的要靈丹,這還是刀魔嗎。”
“人在矮檐下,刀魔也低頭。”
“幾月沒見,大總管幽默多了。”
“我原來不幽默嗎。”
云極哈哈一笑,取出些恢復傷勢的丹藥留給馬刀,隨后兩人相談了半晌。
主要是馬刀說,云極聽。
從筑基境界開始的靈氣生成,到靈力的運轉方式與感受,直至修煉心法時候本體對于天地靈氣的吸收程度甚至是筑基之后的飲食變化,馬刀事無巨細的將他的感受仔細道了出來。
云極聽得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時而沉吟不語時而醍醐灌頂,就像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借助馬刀詳細的感受,云極也仿佛經歷著筑基境界的一切,當馬刀講完感受,云極還久久的沉浸在明悟當中。
馬刀等云極從沉思中醒來,才道:“我的體會只是筑基初期的感受,為了能將筑基修煉圓滿,我只能試一試煉氣時候切開經脈的法子。
效果雖然不錯,但傷及的經脈越來越難恢復如初,據我觀察,應該是筑基期的經脈已經越發完善所致,一旦破壞,比起煉氣期的時候還要難以修復,這法子已經不能常用了。”
云極點了點頭。
他知道馬刀的修煉天賦并不好,想要快些修煉,最好的法子就是切開經脈。
“辛苦你了,量力而為吧,毀了經脈得不償失。”云極道。
“毀就毀了,沒什么了不得,我充其量修煉到筑基,本來就金丹無望,能幫你徹底了解筑基境界的所有感受,毀幾條經脈算不得什么。”馬刀道。
“結丹之說玄妙奇異,你未必沒有機會,別把路走死了。”云極道。
“極王何時學會安慰人了,真是少見。”馬刀道。
“宗門生涯,磨礪人吶,不光學會了安慰人,還學會裝孫子呢。”云極道。
馬刀翻了翻眼皮,道:“結丹之前你是孫子,結丹之后在座的都是孫子。”
云極哈哈大笑,拍著馬刀笑道:“知我者,刀魔也!”
馬刀被拍得齜牙咧嘴,渾身繃帶綁得他動彈不得,一臉哀怨。
謝鼎端來熱茶,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小心翼翼的斟滿,伺候在一旁,生怕極王怪罪。
“草原局面如何了。”云極品著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