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竹:“我們七劍宗剛剛抵達,應該沒人惹禍,平白無故對我七劍弟子下手,對方好大的膽子。”
池山抬起胖手點向王大錘的雙眉之間,道:“也許是圖財,也許是恩怨,事態不明朗之前我們也不好妄下結論,不如先問問這弟子去過何處……”
就在池山的手指即將接觸到王大錘的眉間之際,他忽然覺得指尖上傳來一股寒涼之感,好像在王大錘的眉宇間藏著利刃。
池山的手指閃電般縮了回來,目光驚疑不定。
“我來吧。”
云極的身影從黑暗里走了出來,到近前與池山一樣點向王大錘的眉間,用的是左手。
池山:“宗主小心,歹人的手法有古怪,這是……”
說著,池山就看到云極從王大錘的眉間扯出了一道黑氣。
“魔氣!”池山大驚,曲凝竹也跟著詫異不已。
攝魂法門不算稀奇。
如果真有必要的話池山與曲凝竹也能施展,只是很容易傷及施法的目標。
可是以魔氣施展的攝魂法門就不是稀奇不稀奇了,而是關乎著幕后下手之人的身份。
小鎮上有魔物棲息!
“皓月宗究竟發生了什么……”
云極望向遠處夜幕里被黑暗籠罩的龐大宗門,環繞在指尖的那縷魔氣漸漸被五指上更強的魔氣所吞噬磨滅,消失不見。
坐落于皓月宗腳下的小鎮,說成是皓月宗的所屬也不為過。
鶴州的一流宗門,怎會允許在山門外的小鎮上出現魔物蹤跡。
本該不可能發生的一幕,就出現在眼前,唯一的可能就是皓月宗出事了。
否則以皓月宗的實力,別說這么近的鎮子上出現魔物,方圓千里內都不可能有魔物的絲毫蹤跡。
池山與曲凝竹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與凝重。
兩人不僅震驚著有魔物出沒,更對云極的左手充滿了深深的畏懼。
修行者不是沒有手段對付魔氣。
無論飛劍法術還是陣道符箓,都能毀滅魔氣,可是徒手掐滅魔氣的本事,兩人活了這么多年實在沒聽聞過。
“此次壽宴怕是不簡單。”
“莫非皓月宗有所變故?”
兩人疑問之際,王大錘悠悠醒來,先打了個酒嗝,而后才看清旁邊站著長老與宗主。
嚇得他立刻醒酒。
“宗、宗主!長老!”
王大錘急忙見禮,只覺得渾身冰冷如同掉進過寒潭,虛弱無力。
池山問:“入夜后你去了何處,可曾遇見可疑之人。”
王大錘直搖頭,他只去了交易的地方,一路閑逛根本沒注意到什么可疑之人。
發現這家伙沒什么用處,基本是個飯桶,池山只好打發其回去睡覺。
等王大錘走后,池山沉聲道:“魔物隱藏得很深,不知目的是什么,我們是否徹查一番。”
曲凝竹道:“皓月宗腳下,人家都不急,我們多管什么閑事。”
池山:“魔物出沒非同小可,不可不防啊。”
涉及魔物,沒人敢大意,連金丹也一樣。
云極倒是不以為意,轉身走向客棧,道:“那位老壽星應該知道些消息,明天沒準就真相大白了。”
當三人返回客棧后不久,在小鎮的一些僻靜處多出了一道道影子。
這些影子高矮不同,容貌不同,相同的是身上涌動的黑氣。
它們漸漸匯聚于一處,身上的黑氣越聚越多,在一道宛如厲鬼般深紅的身影帶領下,無聲無息的游走在小鎮當中。
黑暗里,百魔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