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導致了五十年代黑人的民族主義情緒日漸強烈,走向極端。
目前活躍于各大城市的黑人***領袖羅伯特-威廉斯明,早就明確表態——
“我們不能容忍那些在法庭上對我們不公正的人。我們必須懲罰他們。如果有必要用私刑去遏制私刑,那么我們愿意采取這種方式。”
“我們唯一的、符合邏輯性,而且能成功的答案是,用大規模有組織暴力回擊大規模的有組織暴力……”
“燃燒瓶、堿液和硫酸炸彈都可以廣泛使用,少數族裔的自衛戰必將獲得勝利。”
以上都是那位黑人領袖發表的意見。
事實上,在馬丁-路德-金出現以前,每個所謂的“領袖”,他們都是主張通過暴力展示“黑人力量”。
簡單粗暴的方式,既符合黑人的思維方式,也能迅速積累人氣。
“你打算把這場鬧劇,變成一場平權運動?”
霍華德意識到,盧克并不只是想在輿論上贏得勝利,把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打入塵埃。
“怎么可能,我又沒有打算當什么民意領袖,也沒有想拉攏選票——就算要這樣做,那也是團結精英階層的白人,他們才是每任總統需要的票倉。”
盧克聳了聳肩,輕笑道:“我只是把這個國家的問題暴露出來,讓大家看見罷了。”
“克利夫蘭、紐約、芝加哥、華盛頓、費城和邁阿密……幾乎每年都有少數族裔沖突事件發生。”
“黑人,巴勒斯坦人,西班牙裔……極端民族主義開始泛濫。”
“鮑勃是那根導火索,而變種人是一個借口,它們會點燃人們的怒火,然后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成為了發泄的對象。”
霍華德若有所思,他隔著玻璃窗,看向埃塞克斯大廈的方向。
夜色已經漸深,但聚集的人流有增無減。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發表演講,正是那位主張暴力的黑人領袖羅伯特-威廉斯明。
總結一下他聲嘶力竭,充滿激情的演講詞。
大意就是,黑人需要平等的權力,需要不被歧視、不被區別對待、不被剝削迫害的合法地位。
重點集中于,更多的工作崗位,更好的教育環境,以及競選總統的資格——最后一個才是關鍵。
“我只是把一個叫鮑勃的人,放進公眾的視野。他的身上貼了許多標簽,那些有利益訴求的人,會通過與自己有關的標簽,進行一些……活動。”
盧克擦了擦嘴角,羅伯特-威廉斯明也許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但不會是最后一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來自芝加哥的一位同性戀開始發聲。
她是一位女性,一邊訴說同性戀群體的弱勢,一邊呼吁女性權力——
“這件事讓我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國家還能不能好了?”
“身為女性,而且還是同性戀的我,究竟要怎么活著才能讓那些‘主流人士’滿意?社會處處充斥著對我們的歧視、不公,像我這樣的邊緣人,何時才能真正站起來?”
聽到這里,本來負責吃瓜的女性,瞬間加入游行抗議的隊伍。
圍在外面的人潮,就這樣不知不覺被劃分成不同的圈子。
“我只有一個問題。”
霍華德觀察了一會兒,收回目光。
“你們是怎么找到那個……鮑勃的?”
盧克微微一笑,回答道:“他并不存在。”
“準確來說,是有一個叫鮑勃的家伙,他是伊普西隆級變種人,也就是基因有缺陷的那種。”
“他被埃塞克斯生物公司在上個星期抓捕,然后死在了實驗室里。”
“但這個鮑勃,不是什么同性戀,盡管他曾經跟幾個嬉皮士廝混過,他也不是動物保護人士,盡管他養過一只兔子,他更不是宗教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