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看傻了眼的時候,阿薩克的父親一手拎著獵槍,另一只手牽著一頭已經完全成年的棕熊從后山深處溜溜達達的走了回來,在那頭棕熊的背上,甚至還馱著一支半大的野豬和一頭傻狍子!
“老板,您回來了。”
阿薩克的父親先是下意識的摘下槍,待看到是石泉之后,立刻將手里的獵槍丟到腳邊熱情的打招呼。而他身邊的那頭棕熊也湊過來在石泉僵住的身體上聞了聞,隨后伸出濕潤的大舌頭舔了舔他的手背。
“這是維尼?”石泉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小家伙被維卡大姐照顧的確實很好,皮毛锃亮膘肥體壯不說,這體型和成年棕熊已經毫無二致了。
阿薩克的父親點點頭,熟練的撫摸著維尼的大腦袋,“這個大家伙太能吃了。”
聽著大熊維尼喉嚨里發出的類似摩托車怠速時的呼嚕聲,再想想不久前被它塞到屁股底下坐死的那些烏克蘭竊賊。石泉咧咧嘴暗自慶幸得虧那三只貓現在還在車里,不然的話這幾個體量懸殊的湊到一起很難保證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跟著充當駝夫的大熊維尼回到雷達站,石泉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經過一年多的培育,如今雷達站內部貼著墻根生長的那些紫藤花已經枝繁葉茂,一串串或是紫色或是白色或是粉色的花串順著天井四周的環廊垂下來格外壯觀。
濃郁的花香和天井地板上撒落的花瓣被頭頂時不時自動開啟的送風窗吹進來的微風蕩起,這一幕倒是多少沖淡了雷達站外表的那些危險氣息。
阿薩克的妻子領著三人來到二樓角落的一個小房間,石泉剛剛的好心情再次被沖散。這房間的四面墻壁上掛滿了屏幕,通往半山腰的盤山公路、俯瞰角度的平臺外沿山腳、樓頂、玻璃穹頂上的法拉雷達、通往后山的隧道、以及后山圍欄內外包括溫室里正挎著小籃子采摘蔬菜的阿薩克的母親都能從這些屏幕上看的一清二楚。
“咸魚把這里布置成監獄了嗎?”艾琳娜哭笑不得,“只要這監控開著,這里一點兒**都沒了。”
“監獄都沒有這么夸張。”石泉咧咧嘴,他已經開始后悔當初怎么就腦子一熱給咸魚安排了這么一份自討苦吃的差事。
“如果監獄里環境這么好,我都想去小鎮上搶劫了。”阿薩克悶聲悶氣的一句話頓時讓石泉倆人沒繃住笑了出來。
“算了,既然都這樣了,就留著吧。”
石泉指著樓頂的監控說道,“阿薩克,等下找點材料把樓頂的那四個重機槍遮起來,這玩意兒一輩子都用不上,擺在那太煞風景了。”
還沒等阿薩克點頭,他的妻子熟練的走到操作臺前按下了一個綠色的按鈕,監控畫面中的那四挺重機槍隨后便被緩緩升起的帆布篷子給遮蓋的嚴嚴實實。
“我開始羨慕阿薩克一家了”艾琳娜苦笑著看向石泉,“這么好的環境,我們一年都住不了多久。”
“我也開始羨慕了。”
石泉咂咂嘴,自己拼死拼活追求的夢想生活根本來不及享受,反倒是阿薩克一家在這兒小日子過的有聲有色,說不羨慕那絕對是假的,可真要讓他換一換,他又絕對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