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雷達站后的第二天上午,石泉和艾琳娜正準備驅車去機場接父母和姐姐一家。可還沒等他們駕駛的越野車才下山腳,一輛迎頭駛來的黑色SUV便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石泉和艾琳娜對視一樣,不約而同的從腋下槍套里拔出了佩槍。
“通知阿薩克,把重機槍準備好。”石泉囑咐了一聲,還不等艾琳娜說些什么便推開車門走向了站在越野車外的那名已經舉起雙手的年輕人。
“這里是私人土地”石泉將握著槍的手藏在背后說道。
“您是石泉先生嗎?”那名仍舊舉著雙手的年輕人用標準的漢語問道,“或者尤里先生?”
“你是什么人?”石泉暗中打開了手槍的保險,瞇著眼睛打量著對方虎口處的黃色六芒星紋身,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別誤會,我是您的朋友。”這年輕人指了指雷達站,“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
石泉思索片刻,朝身后的越野車伸了伸手,“上車吧!”
那名年輕人聞言先是撩起身上的風衣示意自己沒有武器,這才拎起腳邊的公文包慢悠悠的鉆進了車廂。
“艾琳娜,調頭回去。”石泉坐在這名年輕人的身邊說道,“順便問問伊萬在哪,讓他幫忙去接機。”
艾琳娜欲言又止的點點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走到面打了通電話,這才繞到駕駛室打開車門,駕駛著車子倒退著開回了半山腰平臺。
而這期間,坐在石泉旁邊的年輕人一直雙手拽著車頂的扶手表達著自己的善意,只不過在看到樓頂上那個操縱著重機槍跟隨車子移動的壯漢時,眼睛里仍舊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訝和慶幸。
“跟我來吧。”石泉等艾琳娜進入雷達站之后,這才推開車門發出了邀請。
這年輕人隨和點點頭,走在石泉的前面,邁步進入了充斥著紫藤花香氣的雷達站內部。溫暖舒適的溫度讓他忍不住想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不過在這之前,仍不忘征求身后石泉的同意。
等到兩人在恐龍骨架下面面對面做好,這年輕人將雙手擺在桌子上,自我介紹道,“我是以薩迦,猶太復仇組織的9號獵人。”
猶太復仇組織?石泉皺起眉頭,這才把那位歐麗卡送走多久,怎么又冒出來一個?這特么是葫蘆娃救爺爺還是怎么著?沒完沒了了?
自稱以薩迦的年輕人緩緩擼起袖子,“相信你們在南非的德班見過這個符號,當初你們在那座旅館里殺掉歐麗卡的時候,我就在幾百米外的辦公樓里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看熱鬧。”
石泉聞言如墜冰窖,臉上原本平淡表情再也繃不住,“你是怎么找到的我們的?”
以薩迦放下袖子,坦誠的說道,“找到你們很難,要不是我們在阿根廷抓到了那位歐麗卡的一些同伙,可能我們還要晚幾個月才能見面。”
“我是說在德班,你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那只是一個巧合”以薩迦不假思索的說道,但卻根本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
石泉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對方看了良久,這才再次開口問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不用擔心”以薩迦溫和的笑了笑,“我沒有惡意。”
“當初歐麗卡也是這么說的。”
“那脆余孽和我們猶太人一樣,嘴里沒有一個字母值得相信。”以薩迦不等石泉說什么,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在復仇那脆的這件事上,我們愿意表現出最大的誠意。”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石泉將手槍的槍柄搭在桌子上,黑洞洞的槍口毫不掩飾的對準了自稱以薩迦的年輕人。
以薩迦乖巧的再次舉起雙手,“看在上次我沒有沖你們開槍的份兒上,把槍收起來怎么樣?”
見石泉的手指頭已經搭在扳機上,以薩迦暗罵了一聲瘋子,臉上擠出和善的表情,“我這次來,是希望以后如果你們無意中發現歐麗卡背后那個老人的線索時能通知我們一聲。”
“什么意思?”石泉依舊沒有放下槍的舉動,但至少手指頭已經重新搭在了扳機護圈上。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