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薩迦詫異的反問了一句,隨后搖頭失笑,將舉著的雙手搭在長條桌上,“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長,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從頭到尾和你講一遍,所以把槍放下怎么樣?旁邊樓上那位漂亮的女士已經用沖鋒槍對著我了。”
石泉掃了眼站在二樓走廊里舉著沖鋒槍的艾琳娜,朝以薩迦說道,“不差我手里的這一支,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想說什么最好快一點兒。”
“這件事要從二戰德國戰敗的時候說起”
以薩迦思索片刻,組織了一番語言說道,“戰爭結束之后,一些從德國人的集中贏僥幸活下來的猶太人因為不滿紐倫堡審判的結果所以組建了復仇組織。這半個多世紀以來,我們一直在追殺逃避了審判的戰犯,并且從他們的嘴里拷問到了很多線索。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當時二戰德國投降之前,曾經有一批德國潛艇秘密離開本土前往了世界各地。那些潛艇上有德國最后的戰爭儲備和各種值錢的藝術品以及在當時非常先進的武器圖紙。”
“這和歐麗卡有什么關系?”石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淡,同時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以薩迦似乎看出了石泉的心思,直言不諱的說道,“不用擔心,我們對你在北極發現的那艘潛艇以及潛艇里面的東西沒有什么興趣。”
“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你的表走的可真快。”
以薩迦嘀咕了一句,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歐麗卡所屬的組織源自其中一條開往南美的潛艇官兵,他們的領袖是一位小胡子的替身,也就是我一開始和你說的,想要尋找的那位老人。”
“替身?”
石泉挑了挑眉毛,本尼特島的那艘潛艇里也有一位小胡子的替身,難不成這四艘潛艇里都有?可如果歐麗卡背后的那位老人是來自其中一艘潛艇里的替身,那么他們又是怎么和北非的那脆尋寶隊扯上關系的?
斟酌片刻,石泉索性直接問道,“德國的那位尤爾根你知道嗎?他又是什么身份?”
“那個被自己的傭人或者說情人殺死的尤爾根?”
以薩迦見石泉點頭,這才說道,“他是二戰德國重新組建的里希特霍芬戰斗機聯隊的一名飛行員,同時也是那脆德國尋寶隊的外圍成員,主要負責為尋寶隊的成員提供航空運輸服務。”
“你們為什么沒有殺了他?”石泉刨根問底的說道。
“為什么要殺了他?”
以薩迦反問,“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只是個飛行員而已,雖然戰后他一直和那脆余孽牽扯不清,但事實他除了因為癡迷于找到尋寶隊留下的寶藏而給那個意大利富豪帶來些麻煩之外,并沒有傷害到任何猶太人。”
“說回那個替身吧!”石泉放下對尤爾根的疑惑,將話題扯了回來。
“剛剛說到哪了?潛艇里的替身對吧?”
以薩迦捋清了思路,繼續說道,“那位小胡子的替身以前是一位精于化妝的賣唱舞女...”
“賣唱舞女?!”石泉驚訝的打斷了坐在對面的以薩迦。
“很意外對吧?”
以薩迦神色間莫名的帶出一股殺意,“這個舞女比小胡子的妻子艾娃還要小五歲,在戰爭結束前,她因為出色的化妝技術被檔位軍吸納,在經過培訓后成為了小胡子的替身。”
“如果尤爾根都能活下來,你們又為什么和一個舞女過不去?”
“如果她只是個替身,我們當然沒必要追殺她。”
以薩迦咬牙切齒的說道,“但她在五十年代左右曾經靠她的化妝技術,以小胡子的名義吸納了一大批僥幸活下來的那脆分子繼續迫害猶太人,甚至還借著我們的名義做了很多駭人聽聞的事情。”
相比突然義憤填膺的以薩迦,石泉的腦子卻非常清醒,也許這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最后這半句卻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那脆余孽固然不是什么好鳥,但也別指望這些猶太瘋子是什么正義的化身。
華夏有句老話說的一點兒沒錯,所謂殺人者恒殺之。這對像狗咬狗一樣糾纏了將近一個世界的兩波人誰又能比誰強多少?想必除了他們手里的武器是真正無辜的之外,恐怕誰的手上都不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