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配合的點點頭,大伊萬繼續說道,“那位瓦洛加繼承了他父親的樣貌以及屬于他母親的詩人氣質,在當時是個小有名氣的青年藝術家。
但恰恰是因為太出名了,他們母子既不像那位長子一樣和母親及時的躲到巴黎,也沒有像切爾斯基的女兒一樣帶著剛剛出生的孩子投靠托爾男爵的后裔隱姓埋名,反而借著高爾察克的名頭吸引了不少眼球。
后來在高爾察克將軍死后不久,安娜和她的孩子瓦洛加就被關進了哈薩克斯坦境內的卡拉干達勞動矯正營,這母子倆甚至都沒能堅持到二戰開戰就在1938年的時候被處決了,連死法都和高爾察克將軍一模一樣。”
“這件事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石泉調侃道,“嘴上說著不在乎。但腦子卻很誠實。”
“我當然記得清楚。”
大伊萬掏出包煙給周圍散了一圈,“從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的父親就拿這件事當作例子教育我怎樣韜光養晦低調做人,雷子,我這兩個成語沒用錯吧?”
“沒用錯”何天雷哭笑不得的應道。
大伊萬拍打著身邊的青石臺階,“相比來自高爾察克將軍的血脈,理智和清醒才是我們家時代傳承的東西,否則的話我的父親不可能在內務部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足夠理智和清醒,也許我現在大小也是個為聯邦政府服務的雇員了。”
“一代從政一代經商?”
“差不多就是這樣”
娜莎替大伊萬回答了石泉的問題,“不止高爾察克家族,就連托爾家族也一樣,只不過到了我和大伊萬這里,我們都對從政沒有任何興趣,這也是當初我爸爸不愿意我和大伊萬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果然茍才是長久之道...石泉暗嘆,大伊萬他們這一支兒能活到今天靠的還真就不是運氣!
聽完了大伊萬家的故事,話題又轉到那句詩上。只聽大伊萬繼續說道,“雖然目前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位長子布置的這一切,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做好了各種準備。
想想看,萬一當時的氣卡真的發現了這里,同時也發現了這句詩,在當時的大環境背景下,他們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女詩人安娜和她的兒子瓦洛加。
在一百多噸黃金的誘惑下,那些矯正營里的變態恐怕能把他們母子這一輩子說過的話全都問出來。到時候就算找不到黃金,他們也別想活下來!”
眾人聞言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這步步為營機關算盡的手段就算扔到華夏那些后宮劇里估計都能輕輕松松活到大結局!
陰涼安靜的地下室里,石泉在沉默片刻后分析道,“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也就是說,這里至少是在1938年,安娜母子被處決之前布置好的?”
“也許還可以把時間再精確一點兒”
大伊萬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卡拉干達勞動矯正營在1930年就建成了,安娜母子是那里的第一批客人。再考慮到想查到他們母子的關押位置需要消耗的時間,幾乎可以肯定,這里和卡門卡城堡那里的布置應該都是在1930年到1938年這段時間里的完成的。”
“那座矯正營是什么時候關閉的?”艾琳娜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