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在船艙里老實呆著,跑這里干嘛來了?”苗船長看戲一樣問道。
“在哪待著都一樣。”石泉事情一步三搖的走過來換了個聊天對象,“張叔,你沒事兒吧?用不用我替你?”
“一邊兒待著去,老子還用得著你替?”張大副嫌棄的抬起手,像趕蒼蠅一樣拒絕了石泉的幫助。
后者倒也不生氣,扶著駕駛臺挪到苗船長的另一邊繼續問道,“破冰船沒什么問題吧?”
“船能有什么問題?好著呢”苗船長單手舉著望遠鏡掃了眼海面,“這條船上的減搖鰭幫了大忙,一般的游輪都不一定有咱們穩當。”
“這還叫穩?”石泉咽了口唾沫,實在是不知道苗船長這句話里有多少是真的。
“已經算好的了”苗船長放下望遠鏡,經驗老到的說道,“你們這是第一次來才覺得晃得厲害,等走的次數多了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誰沒事兒來這種破地方...”石泉嘀咕了一句,可再想想,自己這幫子人可不就是閑的嗎?早知道要受這個嘴,還不如留下俄羅斯繼續挖戰爭遺址呢。
只不過,就在石泉抱怨的同時,他卻不知道遠在澳大利亞西南角的珀斯港某座酒店客房里,一個身材不高,稍稍有些發福以及嚴重謝頂的中年人正摟著個白人姑娘,利用賢者時間仔細研究著一張航海圖。
粗短的手指頭順著海圖上曲折的紅線一路往下直到赤道的位置。這位擁有亞洲面孔的中年人思索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一把推開懷里的姑娘,隨后便沖進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白人姑娘鄙夷的撇撇嘴,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發現從開始到結束也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而已,心中對浴室里的那位中年人評分直接降到了負值。
可終究她的打分沒有任何正面或者負面的作用,那位謝頂中年人在浴室里捯飭了一番,再出來的時候頭頂已經蓋上了一貼烏黑的假發。
打發走了熱情好客的白人姑娘,中年人也緊跟著離開酒店直奔碼頭的方向。隨著他路上一個個電話打出去,珀斯城的各個角落,一個個或是年輕或者年老的亞洲嚴肅臉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停泊在碼頭的那艘散裝貨船。
在類似遺體告別一樣的反復鞠躬之中,散裝船上的領導層趁著水手們準備啟航之前的這段時間跪坐在了一起。而在窗外的貨船甲板上,正停著四架不同型號的民用直升機!
“本田那個白癡簡直就是船隊中的恥辱,如果不是他的猶豫,說不定那艘破冰船已經是我們的戰利品了。”
謝頂男照例攻擊了一番自己的同事,這才肯定的說道,“根據我的分析,那條破冰船有很大的可能準備去法蘭西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