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午狂風暴雪的原因,這座科考站已經被積雪埋的只剩下建筑頂上殘存的八木天線在隨風飄蕩,遠遠的看上去和一個插了避雷針的墳包似的。
四人固定好雪橇車,抄起雪鏟開始清理堆成小山的積雪。這工作絕對算不上輕松,等他們挖開齊膝深的積雪找到科考站的鐵門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
只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和之前不同,這座科考站的鐵門不但鎖的嚴嚴實實,甚至鎖孔里還殘存著半截折斷的鐵絲。這點兒小麻煩可難不倒他們,阿薩克抽出撬棍,輕而易舉的砸進銹蝕的鐵皮門里直接將鎖芯撬了下來。
拉開多出個大洞的鐵皮門,里面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們齊齊咽了口唾沫。門后長條形甬道的兩側,擺滿了一截截兩米長的鉆桿和小心鉆探設備,和肩膀其高的貨架上則分門別類的存放著好幾箱疑似開礦用的雷管和炸藥。
穿過甬道,是一個貼墻擺滿了辦公桌和各種看不懂作用儀器的圓形房間。這里的環境遠比之前的那個更好,不但腳下鋪著依舊堅挺的木地板,甚至四周的墻壁和頭頂都包裹著一層既能當作裝飾又能用來保溫的木板。要說唯一相同的,這房間的窗子依舊小的可憐。
阿薩克再次點起汽燈掛在了房間中央取暖爐的煙囪上,借著燈光,咸魚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的心電圖說道,“這上面寫的是地震波...這個詞我不認識,好像是個專業詞匯。不過我猜應該是通過人造地震波分析地層的意思。”
“在活火山的山口附近搞爆破,這些人膽子也真大。”何天雷頗為心動的咂咂嘴,這聽起來可比爆破個樓房碉堡什么的刺激多了。
“這地方離大陸足夠遠,五十年代那會兒也沒什么環保的理念,當然可以放心大膽的干。”石泉說完指向連通的另外兩個房間,“咸魚,你和雷子去里面找找吧,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發現。阿薩克,你去把物資都搬進來,今天咱們就在這里扎營吧。”
“記得把煙囪里的積雪和冰塊清理下,不然的話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咸魚囑咐了一句,將手里的大號心電圖隨手丟到桌子上,跟著何天雷隨便鉆進了一個房間。
石泉順手拿起那張“心電圖”,可還沒等他看清上面的內容,地圖視野竟然突兀的跳了出來,直接在距離他不到兩公里的山腰方向冒出了一枚綠色的箭頭!
“這也算地圖?”石泉展開像奏折一樣的“心電圖”,只見上面不同顏色的線條起伏已經和股市有的一拼。但他卻根本看不懂這些線條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
還沒等他琢磨明白,只聽隔壁房間里的何天雷喊道,“泉子,過來看看,這兒有具尸體!”
“尸體?”石泉趕緊將手里的“奏折”收進衣兜,快步走進了咸魚何天雷倆人正在搜索的房間。
這房間依舊是圓形,貼墻放著四張高低鋪,角落的位置還連接著一個不算太大的洗手間。讓人趕到驚悚的是,這洗手間里的馬桶上,正歪坐著一個凍僵的尸體。
這尸體的褲子已經褪到了腳踝,褲襠的位置還放著一卷衛生紙,而在他眉心和洗手間木門對應的位置上,還分別殘存著一枚花生米大小的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