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扔你就扔,哪來那么多廢話?”
鄧師傅看不過去了,“你小子當初往你們校長的車上扔鉛球都不怕,扔這么個小屁玩意兒你慫個啥?”
鄧書香聞言擼起袖子,露出來的兩條粗壯手臂上,各自紋著的一支蔓延到手背的蘇魯錠長槍。隨著肌肉的抖動,這兩支蘇魯錠也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在眾人的期待中,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用力搓了搓,接過煙霧彈說道,“那我可扔了啊?”
“你再廢話我把你扔出去!”鄧師傅吹胡子瞪眼睛的罵道。
“走你!”
鄧書香扔之前還極為搞笑的學著電影里的樣子把煙霧彈送到嘴邊咬掉了拉環,隨后掄起胳膊用力將其甩到了飄落著鵝毛大雪的天上。
也不知道是信不過咸魚還是自己給自己催眠了,鄧書香在扔出煙霧彈之后立刻撲倒在地捂住了耳朵。
煙霧彈自然沒什么太大的動靜,不過眾人卻也沒笑話他,反而全都神色古怪的看著站在阿薩克身后的那些涅涅茨人。
這幫子北極圈來的糙人最早被咸魚訓練扔手雷的時候就是因為知道是煙霧彈,扔完連躲都懶的躲,當時好懸沒把咸魚給氣的長出鱗片。可再看看人家鄧書香,這都沒教呢就知道該怎么做,這差距可一下就出來了。
石泉拍了拍鄧書香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走吧,一塊去看看扔了多遠。”
一群人踩著厚實的積雪朝著靶子慢慢溜達,不多時便在靶子附近找到了不斷閃著濃煙的彈體。
何天雷彎腰在地上畫了個標記,隨后抬腳將雪地里的煙霧彈踢遠了些,這才掏出一盒卷尺和咸魚一起量了量,“這小子不孬,差不多快有90米了,這要是早幾年去當兵,憑這一手說不定就能贏幾個比武第一回來。”
鄧書香咧著大嘴解釋道,“這都以前去牧民家里收羊收牛的時候用石頭趕羊練出來的。”
“算你小子命好”何天雷收起卷尺,指著不遠處的咸魚說道,“以后你就跟著他學吧,他教你什么你就學什么,有你的好處。”
“成!他讓我干啥我干啥!”鄧書香點著頭應承道,隨后便不言不語的站在了咸魚的身后,順便將剛剛那枚他偷偷留下來的煙霧彈拉壞揣進了兜里。
“老板,我是不是不用跟著擼那門破炮了?”咸魚激動的搓著手問道,這群人里包括海寧在內就沒一個不發愁這次的翻新工作的。
“你想的美”
大伊萬將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咸魚的肩膀上,用胳膊攬著他的脖子說道,“以后上午訓練書香,下午帶他去給列車炮除銹,在列車炮弄好之前,你別想偷懶。”
“根妮雅,我們的幫手什么時候過來?”咸魚哭喪著臉問道,根本就懶得掙扎。
見包括艾琳娜在內的所有人都希翼看著自己,根妮雅敷衍式的說道,“等等吧,還要再等幾天才來呢。”
“都走到這兒了,擼炮去吧,這大雪天也沒啥可做的...”
石泉意興闌珊的咂咂嘴,在眾人的哀嚎聲中不情不愿的帶頭兒走向了不遠處的維修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