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耕地上的灌溉水渠”
“灌溉水渠?”這下連大伊萬都忍不住抬起頭。
“不止卡拉奇附近,可以說斯大林格勒,也就是今天的伏爾加格勒,這座城市周圍耕地上的很多殘留的戰壕在蘇聯時期都被順手改造成了灌溉水渠。雖然當時遺留在戰壕里的蘇軍士兵尸體肯定已經得到了妥善安置,但那時候的蘇聯人可不是誰家都有金屬探測器,所以難免會有不少遺漏。”
列昂尼德說完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具體的詳細資料我這兩天整理一下會打印出來給你們。”
“那就麻煩你了”
大伊萬說完不死心的問道,“列昂尼德,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那可是斯大林格勒,無數挖土黨做夢都想去那兒挖一鏟子。”
“我就算了”列昂尼德擺擺手,“我已經老了,能幫你們看看地圖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下個月我們還會去烏克蘭,我相信你會和我們一起去的”大伊萬咧著大嘴揶揄道,“安娜太太可是特意要我把你帶過去。”
“到時候再說吧。”列昂尼德的一張老臉瞬間變得通紅,慌里慌張的轉動輪椅就往外走。
圈定好了挖掘范圍,石泉和大伊萬等人也終于能閑下來休息休息。而與此同時,遠在數千公里之外的平頭哥號破冰船上,仍舊躺在病床上的以薩迦從上船之后神色便一直不太好看,每天盯著窗外紛飛的大雪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和病房僅僅隔著一道毛玻璃的值班室里,背著沖鋒槍的咸魚懷里還抱著正在打呼嚕的冰糖,而離他不遠的辦公桌旁,張初晴正噼里啪啦的操縱著鍵盤玩著一款單機游戲。
“初晴姐,他不會抑郁了吧?”咸魚用手指著監控屏幕里的以薩迦低聲問道。
“你再把他看的嚴一點,他心理崩潰都有可能。”張初晴嫌棄的說道,“我就沒見過你這樣陪護的,我這病房都被你弄成監獄了,他不抑郁才怪呢。”
“這又不怪我”咸魚甩鍋的本事一流,“要不是老板那通電話,他現在肯定活蹦亂跳的。”
張初晴根本懶得接這個茬,“今天不禍禍你那些涅涅茨學生了?”
“艦炮都不給用,我可沒興趣當老師教他們漢語。”咸魚百無聊賴的重新窩在躺椅上,活像個退休返聘的看門兒老大爺。
“你要是實在閑得無聊就去機庫上面的甲板轉轉,那里肯定有你喜歡的東西。”張初晴只想安安靜靜的玩游戲,索性告訴了咸魚一個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