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那枚勛章給我送回來了,順便告訴了我你們的情況。”
馬爾科話音未落,石泉便指著房間里的另一張病床說道,“您今天晚上在這里先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有人會幫您也順便檢查一下身體,等您決定回去的時候給我們打電話就行。”
“那門高...”
“那件事不急”
大伊萬止住對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我們在烏克蘭還會停留幾天,等這個倒霉蛋徹底清醒再聊也來得及。如果沒什么是我們先走了。”
“尤里先生,伊萬先生。”阿里莫掙扎著看過來,“還有這位我不知道名字的醫生,謝謝你們救了我,之前的事情很抱歉。”
石泉不置可否的擺擺手,并沒有把對方說的放在心里。同行之間的搶地盤的事情他又不是沒遇到過,再說了自己這邊又沒吃虧,更何況還是一群外行,自然談不上什么沒辦法解開的死仇。
“道歉就不必了”大伊萬單手輔助門框最后問道,“看在馬爾科的面子上,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帕夫洛也住進這里?”阿里莫小心翼翼的問道。
“綠頭發那個?”見阿里莫輕輕點頭,大伊萬將目光轉向等在病房門口的小護士,后者痛快的點點頭,不多時便將另一名傷員推了過來。
處理完這邊的小事,眾人再次離開醫院,馬不停蹄的直奔河灣小鎮。
“我還以為那枚勛章是那些挖沙工人從哪偷來的,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結果。”
“雖然砸進去一萬多美元,但這個結局還算不錯。”大伊萬心滿意足的說道。
“只是沒想到記住二戰老兵的竟然是一群看起來不靠譜的年輕人。”
石泉唏噓不已,固然今天的烏克蘭有相當一部分民眾在對二戰活下來的蘇聯英雄缺乏認同以及必要的尊重。但同樣也有這么一小群紅毛綠毛什錦毛的年輕人們在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
而且在回來的路上和馬爾科老爹聊天中他們也得知,那座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挖沙廠其實不但了**位像他或者列夫丘克那樣的蘇聯軍火以及無家可歸的英雄后代,甚至還贍養著一位因為年齡太大不得不住進養老院的二戰老兵。
這種事基本上不用指望烏克蘭官方去做,但總有人去做,也許是某些政客,也許是某位軍火販子,同樣也可以是這么一群年輕的挖沙工人。
正所謂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人試圖否定歷史忘記過去,自然也有人試圖記住歷史,堅持著心中最后的也是最基本的善良。
再次回到陷入沉寂的河灣小鎮,石泉獨自在麥田上晃浪了一圈,這才呆著些許的回到寒意了房車。
站在房車生活艙的門口,最后看了一眼那些隔三差五仍舊亮著燈的木頭房子。石泉這才鎖好了艙門,彎腰抱起已經在咖啡桌上埋頭睡著的艾琳娜,輕聲慢步的走進了房車尾部的臥室。
同時他也在琢磨著,明天是不是也讓那些被迫留下來幫忙的挖沙工個們學會點挖土黨的基礎知識。這一以來,不管是未來幾天讓他們幫忙打打下手,還是給他們提高待遇都有了合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