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坎立刻表示同意,“按照當時的約定,我幫你們找到這些東西可以額外得到一件里面的發現,就用這個即將打開的壇子抵消吧。”
這個小沙特還挺會做人...
石泉聽完翻譯的轉述之后立刻翹起了大拇指,而后者也沒忘了仍在負責看守的以薩迦,抬手拿起翻譯遞過來的手臺,把以薩迦喊了過來。
等所有人都到齊,在那兩位專家肉疼且好奇的注視下,這枚粗陶壇子被小心翼翼的打開,等頭燈的光束照在壇子內部的時候,負責開壇的文物專家臉上已經滿是詫異和驚訝以及濃濃的不解。
“讓我看看”
大伊萬一把扒拉開圍著壇子不說話的專家,探頭探腦的往里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從這壇子里抓了一把用麻繩纏繞在一起的玻璃安瓿。
“這是什么東西?”
大伊萬將手中的安瓿分給周圍人,這些玻璃安瓿每個足有火腿腸大小,渾濁的半透明瓶體上都用麻繩綁著個刻有不認識文字的金屬片,而安瓿內部則是一些暗紅發黑的黏稠渾濁液體。
“這上面刻的應該是基督徒的名字”
其中一位文物專家輕輕搖晃著剛剛拿到手的玻璃安瓿,“而這些安瓿里裝的應該是基督徒的血液。”
“這是什么習俗?”石泉把玩著手中的安瓿問道。
“最早在公元三世紀的時候就有類似的記載了”
這位文物專家配合著劉小野的翻譯時停時續的解釋道,“最早這種用安瓿保存血液的待遇只有英雄才能資格使用,不過后來慢慢的就在基督徒,尤其是羅馬人中普及開了。再往后,這種做法也得到了傳教牧師和海上水手的歡迎,畢竟相比把一具容易發臭的尸體帶回家,裝在密封的玻璃安瓿里的血液顯然更方便也更容易讓死者的親人家屬接受。”
“所以說這個壇子”
布爾坎指了指仍放在大伊萬手邊的壇子,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建筑,“還有那里面沒有挖出來的壇子,里面裝的都是基督教徒或者水手的血液?”
“前者的概率更大”
文物專家用頭燈指著夜色中的建筑,“水手可不會從幾百公里之外的海邊跑到沙漠里,只為了把死亡同伴的血液積攢起來,統一送進一座宗教建筑里,能這么做的只有教徒。”
“可是那個星盤...”
何天雷欲言又止,這地方可是靠以薩迦手中的希伯來星盤找到的,結果這里放著的卻是一群基督教徒的血液安瓿,這怎么想都有些怪異。
“東正、基督還有木思林,本來就是一個池子里出來的。”石泉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這仨本質上都是親戚,只不過大家都相互看不慣罷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這些玻璃管有啥用?”何天雷皺著眉頭打量著手中的安瓿,他可不信有人還能閑的蛋疼收藏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