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祖父手上很可能還戴著一支遺失了表冠的華生軍表。我們收到他在失蹤前一周寄回家里的信時,他還抱怨過這件事。”
石泉接過照片看了看,這張黑白照片里運輸機最大的特點就是機身上,那個手拿航彈,頭戴飛行員皮帽的兔八哥卡通形象。
卡森將身前的筆記本推給坐在對面的年輕人,神色鄭重的說道,“石泉,如果你們能找到的曾經值飛駝峰航線的運輸機,不管是不是照片里這一架,都請幫我記下來它的詳細位置,我都會向你支付和這次委托同樣的報酬。”
“呂先生”
石泉抬起頭,“這次委托我們接了,但是報酬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果您愿意,只要支付我們開展搜索后三分之一的成本費用就可以了。”
“這...”卡森詫異的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石泉。
“來華助戰洋人,軍民一體救護。”
石泉字正腔圓的說出了當年曾經寫在駝峰航線飛行員后背上的一句話,“雖然時間過有些久,但至少這句話在我這里依舊有效。我們不敢保證一定能幫您找到那架運輸機和您的祖父,但我們肯定會去找,最晚在我們華夏春節之后就會出發。”
“我相信你們肯定會有收獲”卡森站起身,鄭重的朝石泉深深鞠躬,但卻被后者及時躲到一邊攙扶住了。
“這是我的名片”
被攙扶著重新坐下的卡森從包里掏出一張格外樸素的名片遞給了石泉,“如果你們有任何發現,都可以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將會為你們提供任何力所能及的幫助。”
“我相信,您一定會接到我的電話。”石泉再次做出了保證。
“我聽安德烈先生說,你在不久之后有個拍賣會?”卡森突兀的問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參加?”
“當然,我們今年的拍賣會暫定在12月的最后一天開始。如果您想買到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兒,或者有什么想出手的東西,都可以在這次拍賣會上交易。”石泉痛快的應承下來,但卻根本提都沒提邀請對方加入俱樂部的想法。
看在駝峰航線飛行員后裔的情分上,他愿意無條件幫對方尋找失蹤的運輸機,但卻不代表可以不問出處的就讓他加入自己的俱樂部。
“到時候我會準時參加的”卡森做出了保證之后,適時的將話題轉移到了他和華夏之間的故事上。
在這一老一少的交談中,時間自然過得飛快,等到安德烈敲響會議室大門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樓下的冷餐酒會竟然都已經結束了,而會議室窗外的摩爾曼斯克港,也早已被夜幕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