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手下笑了笑,“按照您的吩咐,除了已經被他們發現的,其余的都已經搬空了,他們除了房產什么都不會得到。”
“華夏人好像都很喜歡房子,希望尤里先生喜歡我的禮物。”
布麗塔拎著高腳杯,背著手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茶室里的小姑娘身上,同時心不在焉的說道,“派人在各個安全屋附近守著,等那個華夏人出現之后,立刻把東西送過去。”
“明白”
“去吧”
布麗塔擺擺手,后者轉身就往外走,可還沒等她離開房間,便聽到布麗塔問道,“她在這里生活的怎么樣?”
這名手下苦笑的答道,“她不太喜歡進教室還要換鞋子,更不喜歡動不動鞠躬。而且自從來這里之后,索菲婭已經打傷了好幾個想欺負她的同學,幾乎每隔兩天我都要去學校給那些小朋友的家長道歉。最重要的是,她的數學成績一直沒有起色,而且她真的不太喜歡茶道。”
“做的不錯”布麗塔突兀的夸贊道。
“什么?”這名手下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老板。
“我說她打傷了想欺負她的人,做的不錯。”
布麗塔難得的解釋了一句,臉上也泛起了滿意的笑容,“去吧!”
這名手下張張嘴,憐憫的看了眼在茶室里皺著眉頭研磨茶葉的小姑娘,隨后捂著額頭逃命似的的離開了房間。
相比這里的輕松愜意,意大利的某個大院子里,穿著像個神棍兒似的阿方索卻是老淚縱橫滿臉絕望的看著站在走廊陰影里的男人。
“只要你幫我演完最后這場戲,至少和華夏人合作的那座金礦股份我會給你留下,這筆錢足夠你和你的孩子們,還有那兩個床上功夫不錯的情人像富翁一樣過完下半生。”
長相和憨豆先生頗有幾分相似的阿方索數次張嘴,卻根本沒敢說出哪怕一個音節。
“你該知足了”
躲在走廊陰影里的人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阿方索的肩膀,“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給你的。”
“我明白了”阿方索最終低下了頭,恭敬的說道,“我會協助你們演完最后這場戲的。”
“這是個明智的選擇”
話音未落,這人已經融入了周圍熙熙攘攘的游客里,在夕陽的余暉中越走越遠最終徹底消失在了阿方索的視野中。
用力搓干凈臉上的淚水,阿方索深吸一口氣,重新擺出一副神棍兒的麻木表情,抱著一本從來沒翻開看過的經書走進了游客無法進入的內院。
十多天之后,一艘澳村籍的貨船在夜色中停靠在了加里寧格勒的碼頭,疲憊的海員們在忙完了各種停靠工作之后,也踹著各種證件三五成群的離開碼頭奔向了包括酒吧在內的各種消費場所。
混雜在海員中的石泉等人在借著夜色的掩護,在大伊萬的帶領下穿過幾條沒有路燈的小巷子,順便打暈幾個醉鬼癮君子之后,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鉆進了一輛早已等待多時的貨柜車里。
直到司機從外面鎖上貨柜門,眾人這才徹底松了口氣。大伊萬透過貨柜門上預留的透氣孔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摩拳擦掌的問道,“我們直接去那座安全屋怎么樣?”
“你倒是著急”一路上都有些發暈的娜莎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一路坐船過來,她現在已經有些不適應陸地上的平穩,開始犯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