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廂里掛著的那塊電子表“嘀嗒嘀嗒”的走動中,思勤繼續著剛剛的工作,將搜刮來的白金光盤一張張的插入磁盤,將里面的內容分門別類的拷貝到了電腦里。
這種白金光盤儲存資料固然不如硬盤方便,但優點卻是保存的時間足夠長,輕易不會造成數據丟失,而這也是諸如科考站這樣的研究機構儲存數據的主要方式之一。
但此時,這一張張保存著大量研究數據的光盤對思勤來說卻早已經失去了吸引力。在掙扎了良久之后,思勤輕輕晃了晃已經在打呼嚕的何天雷。
“怎么?吵到你了?”何天雷打著哈欠問道。
“沒”
思勤扣上筆記本,“雷哥,其實...”
“你可想好了再說”何天雷不等對方說完,便直來直去的提醒道。
“想好了”
思勤擠出個難看的笑臉,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加爾金老師的身份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行了,我什么都沒聽到。”
何天雷拍了拍思勤的腦袋,在對方詫異的表情中說道,“你繼續忙你的吧,這事兒以后別提了,加爾金那個老混蛋對你還算不錯,別讓他寒了心。”
思勤愣了愣,隨后重重的點了點頭,最后補充道,“老師說,我得幫的上尤里,但我不想把他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
“你這樣的傻小子可不好找了”
何天雷自顧自的再次點上一顆煙,“這事兒就當你沒說過,也當我沒聽過,加爾金那個老家伙既然想做個大學教授,就讓他以大學教授的身份退休吧。”
“尤里那邊...”
“等回去我和他去說”
何天雷躺在床上,笑呵呵的說道,“我就說那么一大塊兒石頭,你小子連爆破原理估計都沒學過怎么可能用幾個手雷炸下來,沒想到咱們這小廟里還藏著這么一尊大神。”
“加爾金老師會不會對你們不利?”思勤依舊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會的。”何天雷異常肯定的答道,“那老家伙又不是烏克蘭人,不至于搞不清狀況。”
思勤這才多少放心,在何天雷的示意下重新打開筆記本繼續拷貝著里面的資料。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逝,在眾人的忙碌之下,10臺經過徹底檢查的DT30運輸車,被何天雷親自用角磨機磨掉了車門上的俱樂部logo,這才拉著兩臺被火箭彈打報廢的“同胞”以及幾十具尸體和十幾個俘虜,跟在海寧駕駛的太拖拉維修車后面,在眾多大腳車的簇擁下離開了美國人的科考站。
而在他們的身后,最后離開的何天雷站在山頂掃了眼被崩塌的山巖徹底掩埋化作廢墟的科考站,彎腰撿起殘存的起爆線,踩上滑雪板從山坡上滑下來,追上了慢悠悠前進的車隊。
接上了何天雷,這支龐大的車隊立刻加速,開往了十幾公里外的一道巨大冰縫。
這條冰縫寬不過五六米,長不過十幾米,但深度卻足有五六十米。它可是水手長拉達這兩天親自帶人精挑細選出來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滿載著尸體的兩臺報廢運輸車被挖掘臂推進了黑暗的冰縫。等到地底深處傳來重物落地后的巨響時,那些排著隊強迫“觀禮”的俘虜們已經被嚇的臉色慘白。此時只要不傻,他們都已經猜到了自己接下來的結局。
蹲在冰縫邊上探著頭往下看了一眼,何天雷收回強光手電,溜溜達達的走到了那些俘虜的邊上笑瞇瞇的說道,“幫你們看了看,估計得有個五六十米深,摔下去應該不會有什么痛苦,怎么樣?誰第一個來試試?”
回答何天雷的,自然是預料之中的沉默。但緊接著,何天雷卻出人意料的給了他們第二個選擇。
“看來沒人想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