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三期士官,也就是上士跑了過來,耷拉著腦袋說道:“茍隊,楊隊,對不起,是我沒帶好他。昨天太忙了,而且趙凱林以前一直表現很好,對機務工作也很有靈性,一教就會。我就想著反正方向舵算是相對比較簡單的活,于是就交給他來做了,沒想到他會這么粗心大意。”
機務新兵下到部隊一般都是做些簡單的活計,有值得培養愿意留在部隊的,才會采取以老帶新一對一實踐教學的方式深入學習,甚至送到士官機務學校學習。
趙凱林就屬于值得培養且愿意留在部隊的,才會由三期士官帶教,本來在九月份開學之后,都準備送其去學習了。
但出了這一檔子事,學習是不可能了,而且在機務也干不下去了,肯定要調離,義務兵期滿就得打包袱回家。
“他裝好了之后,你就不會檢查一下嗎?真是氣死我了。”茍權氣得要吹胡子瞪眼睛了,如果他有胡子的話。
“對不起,我太過于信任他了。”夏海山低垂著頭說道。
作為帶教的教員,他的責任最大,且在記錄上簽字的也是他,換句話說,他的責任比具體動手的趙凱林都大。
“你呀,讓我說你什么好呢,眼看著就要升四期士官了,現在好了,全泡湯了。”茍權指著夏海山說道,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茍隊長,把他兩關起來吧,等待團里的人過來調查。”楊洛指著下海山和趙凱林兩人,對茍權說道。
楊洛已經不想看這一檔子鬧劇了,準備上報給團部,交給上面來調查,出了這么大的事,也必須上報,隱瞞是不可能的,楊洛也沒想過要隱瞞。
“警衛連的人過來,把他兩關到禁閉室里去。”茍權咬牙切齒地說道。
立馬過來一個班的警衛連的戰士,把夏海山和幾乎腳軟得走不了路的趙凱林塞進了通勤車,送進了禁閉室里。
有人歡喜有人愁。
其他機務人員看到不關自己的事,頓時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的同時,在心里告誡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謹慎,不能犯錯。
“楊隊,對不起,我沒管理好手下。”茍權向楊洛道歉。
“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等著挨處分吧。”楊洛沒好氣地說道,“給我把其他幾架飛機好好檢查一下,絕對不能有任何安全隱患。”
“是。”茍權耷拉著臉,一臉喪氣地說道。
“還有你們,看什么看,不用工作嗎?別以為事情沒發生在你們身上就可以獨善其身,把你們師的六架飛機也好好檢查一下。”楊洛一瞪眼,對圍在一起看戲的75師機務人員吼道。
75師的機務頓時一哄而散,找出工具忙活去了。
再次瞪了眼茍權,楊洛轉身離開機庫,他得向胡中銘匯報了。
“你呀你……”
薛飛禁不住搖頭,終究沒有說下去,拎著飛行頭盔,跟著楊洛離開了。
唯有剛剛下機的葉劍龍留在了機庫里,走到茍權身邊,說道:“狗子,讓我說你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