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嘆心皺眉看向嘆息神僧,剛剛一絲輕微的內力波動可逃不過他的眼。
常年掃地的嘆息神僧,對于風力的把控強到了極致,這般輕微地吹起一絲微風,便改變了那柄禪劍落下的方向。
禪劍上帶著道道咒印,即便沒有內力灌注,那般純粹的禪意,足以刺穿一切。
這可是瞿麥執著地為劍,才會生出的劍禪啊。
而那禪劍落下的方向,正是掛在梅花樁上的李避。
同一時刻,長香之上的火星,隨同著禪劍一柄落下。
李避若想活命,只有放開手,才能避過這禪劍的攻擊。
但是放手,就意為著他會在火星落下前,先行落地。
這場論佛之戰,他們也就無法獲勝。
瞿麥知道自己禪劍的恐怖,不顧壓制體內的傷勢,怒吼道:
“李避!放手啊。”
戒吹看著禪劍直直從李避的額頭上方落下,瞪直了雙眼,奈何體內竟是無法爆發出絲毫佛源之力,只能無可奈何地咆哮著:
“小避子,快躲開。”
墻壁之中的皇恩榜強者們,當即就要調動內力,打算沖入場中去解救李避。
楚大橫手攔住眾人,冷聲道:
“他不顧性命都要堅持的勝利,你們就要眼睜睜地玷污它么?”
“放屁!”
莊稼漢麥亦知道這一劍的威力,尋常的長劍,刺入體內,不過是皮肉傷。
這禪劍刺入體內,可是會損壞人體所有的經脈的。
即便楚皇被佛宗十八銅人封了體內的經脈,他還有可能恢復。
一旦這經脈被禪意驅毀,那可是不可逆的損傷。
在麥亦看來,這場論佛之戰,即便敗了,眾人也能保護著三位年輕人,安然無恙地離開佛宗。
即便拼上他們的性命,他們也愿意。
但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李避就這么死在眼前,他做不到!
“犁地!”
剛要動身的麥亦,卻是被楚大一指釘于原地。
這般出手的氣勢,可是將墻壁中的眾人給驚訝到。
“這位前輩,你既有如此實力,為何要在這里看著李避送死?
吾輩武者,當為后人開山鑿路,保護每一位天才茁壯成長,這是我們該盡的職責。
若是這個江湖的后浪,早早地夭折,這個江湖還有什么意思呢?
更何況,這李避可是會影響整個江湖格局的楚皇……”
楚大背對著眾人,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只是淡淡地釋放出那股特殊的武學九道的氣息,輕聲道:
“我說,他不用你們救。”
這股氣息來得快,去得更快。
和嘆心身上爆發出的氣息一模一樣,和先前瞿麥劍中封印的攻擊氣息一模一樣。
黃三千等人同時瞪大了雙眼,這楚大竟然也是武學九道的強者?
嘆心猛然轉頭,看向側面的墻壁空洞處,這里居然還有武學九道的強者?
武學九道,這是一個特殊的境界,若非對方所想,他的存在一定不會被眾人感知到。
但是同處于武學九道的嘆心,他自然能高手到曇花一現的氣息。
看著那柄落下的禪劍,凝聚于掌心之中的內力,終究是沒有打出。
剛剛楚大震懾眾人的氣息,主要目的還是告訴嘆心,不必多此一舉。
嘆心自然也好奇,暗中的高手,又為何要讓李避去獨自承受這個殘忍的抉擇呢?
和嘆心不同,嘆息神僧可沒有感受到什么變故,他眼中甚至帶著一絲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