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急事,你就先回去,反正我這里也不需要你做什么。”羊武嬋晚上對唐龍含笑著輕聲說道。
唐龍張了張嘴,最后化作一絲苦笑。
老子縱橫天下這么久,何曾這么狼狽過?不是外表狼狽,是心里狼狽,偏偏,又沒辦法逃避。
能怪誰?
是自己先負了人家在先!
別說張繡娥她們生氣,就是真翻臉離開,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怨恨不得人家!
“后悔了?”羊武嬋看著身旁熟睡的兒子,似笑非笑的說。
后悔?
或許有點吧!但是一想到,以后自己也是當父親的人了,心里總是有那么一點,跟以前不一樣的東西。
“謝謝你!”唐龍輕聲說道。
“謝我?”
羊武嬋抬頭看著他,反問道:“謝我什么呢!謝謝勾引了,還懷了你的種,還是謝我,沒有糾纏你,還能讓你這么灑脫自若?”
唐龍搖頭,平淡道:“謝謝你,讓我成為了一個父親。”
伸了伸懶腰笑著說:“時間不早了,睡吧!”
說完轉頭朝外面走去,有些事情他需要獨處,自己思考一番。
坐在外面橫椅上,看著夜空。
意義是什么呢,自己存在的意思,十年前自己好像也曾經這么問過自己,當時那位人生導師的回答是,問心無愧,守護這片土地,保護身后的人,讓他們能無后顧之憂的活著,做一個無名英雄。
十年之后,唐龍御任了那份職責,重新回歸到普通人行列。從老村長王德順手里,接過棒子,他要帶領魚頭村的人發家致富,讓所有人,不至于在受外面的人欺凌,不用在挨凍受餓。
他也做到了,魚頭村現在的日子蒸蒸日常,已經不缺錢,也不缺吃穿,已經過上了許多人都羨慕的日子。
可為什么人,從來不會滿足呢?有了這個,又思那個。
一直到天亮,唐龍才微微嘆了口氣。
“或許,活著的意義,就是去經歷不同,一成不變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
唐龍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
“下個月十二號,我兒子要擺滿月酒!”
唐龍把電話打了出去,不但通知燿寒冬,還通知了張繡娥,沒錯,他要回魚頭村,給自己兒子擺滿月酒。
這種大喜事,干嘛要偷偷摸摸的!
自己是那種會偷摸的人嗎?
唐龍不是,同樣,他兒子也不用偷偷摸摸存在著。
“收拾收拾,準備跟我回魚頭村。”
羊武嬋瞪大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唐龍:“現在?”
唐龍想了想說:“如果你身體不適,過幾天再走也可以,不過兒子滿月酒,必須要在魚頭村辦!”
滿月酒?
羊武嬋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望著唐龍,良久之后確定他沒跟自己開玩笑,有些無奈笑著道:“咱兒子剛出生,真要這么折騰嗎?”
唐龍辯解說:“這怎么能叫折騰呢,這是讓他回家!”
回家?
“好吧,我收拾收拾,明天,不,后天出發!”羊武嬋沒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