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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之后。
天色正午。
魔門深處,傳來九聲古樸鐘聲。
那代表著,少主之爭,要開始了。
張風深呼口氣,結束調息,走出門外。
與此同時。
多寶圣閣的一處茶室之中,魚長歌和狂刀真君正在等待。
兩人很少交談,神色略微緊張,顯然都是為劍心真君帶著許舟面見前輩這件事緊張。
“只怕許舟得罪了前輩,到那時,你我三家都被前輩遷怒,錯失機緣。”狂刀真君臉色不悅,“你魚長歌也太過急躁了,就算要給前輩送人,也該精挑細選,那許舟……”
“許舟雖然頑劣不堪,但也知道事情輕重,勿要嘮叨了。”魚長歌冷哼一聲。
忽然。
虛空中一陣波動,兩道人影出現在房間中。
“劍心!”
“許舟侄子!”
狂刀真君和魚長歌兩眼一亮,連忙起身。
然而只見劍心真君隨手將某個爛泥般的人丟在地上,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周身的劍氣都格外滲人。
狂刀真君和魚長歌看出氣氛不對,對視一眼,皺眉問道:“劍心,前輩他……”
劍心真君點點頭:“前輩愿意見這小子一面,似乎真的很缺人手。”
狂刀真君松了口氣,但隨即感覺不對勁。
許舟一臉失魂落魄,呆若木雞的樣子,還有劍心真君面無表情,看似平靜的情緒下又隱藏著洶涌暗流。
這件事肯定沒這么簡單。
魚長歌臉色緊張:“莫非出了什么變故?”
劍心真君冷笑一聲,目光轉移到癱坐在地的許舟身上,語氣森然的開口:“那你就要問問這個如雷貫耳、大名鼎鼎的許大天才了!”
聽到劍心真君的話,呆愣的許舟似乎活過來,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臉色煞白,滿目惶恐。
“叔父,叔父我……”
狂刀真君和魚長歌看到許舟這樣子又驚又疑,去的時候兩人還好好的,怎么轉眼一回來,劍心真君就變得雷霆震怒,許舟更是一副創下了潑天大禍的樣子?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魚長歌一臉急躁,“若是前輩對我這侄子沒有眼緣,也不怪他,不讓他再去就行了,你這是……”
劍心真君緩緩開口:“我去之前,還交代此人,莫要多言,多看多聽。結果他竟然膽大包天,一進門就指著前輩大罵光頭,說毛都沒有,說前輩一個區區練氣也敢弄虛作假。”
“惹得前輩當場不悅,更是讓本座無地自容!”
“魚長歌,你真是有個好侄子!”劍心真君轉頭怒視魚長歌,“你讓我帶他去,就是為了坑老夫一筆不成?”
“若是前輩遷怒于我,信不信本座帶著劍心圣宗與你多寶圣閣開戰!”
劍心真君眼中真的有了濃郁殺意。
要是因為魚長歌這個侄子,就讓自己錯失驚天機緣,那他真的要不惜與多寶圣閣一戰。
“什么!”
聽到這話,狂刀真君和魚長歌兩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是滿滿的震驚和駭然之色。
直呼前輩為光頭,還叫他騙子?
難怪劍心真君要雷霆震怒,這許舟,真是闖下了潑天大禍!
“虧前輩對我有提點之恩,賜畫助我步入大乘,恩同再造!”劍心真君的眼神都恨不得將許舟生吞活剝了,咬牙切齒道:“你可倒好,直接當面沖撞前輩!好,好!真乃是十九州第一青年天驕!”
“魚長歌,你真是有個好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