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過去對著窗外,俯瞰著下面那些散修螻蟻來來往往,阿德切呲了呲牙,只感覺剛剛才平息下去的火氣似乎又有重燃的跡象。
三神門的暗探?要來那就來吧。老祖居然撥一萬晶來對付你們……別開玩笑了,就憑你們也值得起納法提家的一萬晶?至于森羅殿的垃圾,你們就隨便拿個一兩千晶在旁邊負責背鍋就好了,順便可以幫我吶喊一下助助威。
“哈哈哈哈哈哈……”想到這里,阿德切又忍不住大笑起來,粗悶沉重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望峽堡和山體之間。
“這哪個傻瓜在笑?真難聽,就像母豬打嗝。”剛剛走進望峽堡的張宏正也聽到了這個笑聲,不禁抬頭朝上面的塔樓看了一眼。
“張兄弟不要亂說。”旁邊的白玲虎卻是有些緊張。“能發出這種笑聲,至少也是武道先天之上的高手。”
“這個當然了。能在上面的,定然是納法提家在這望峽堡的負責人,修為絕不會低。”張宏正不以為然。先天高手再強,也沒道理隔著這么遠聽到自己的牢騷,而且這周圍近乎無窮無盡永不停歇的海浪拍擊聲讓人的話語聲傳不了多遠,也就是先天高手那不自覺以內力震蕩出的話語能不受影響。
“咳,你說話的聲音還要再放粗一些……還有你不善作偽,干脆在人前就少說話,言簡意賅,臉上也不要有什么表情,這樣最好。”
“嗯,我知道。”白玲虎點頭,悶聲悶氣地回應。她現在一身簡單的輕皮甲,滿臉的灰塵,臉上還有幾道刀疤,看起來就像是個俊朗的散修少年。她的身姿在女性中本來就算高大,容貌也極為英氣,這打扮成男性看起來幾乎毫無破綻。
除此之外,她身上穿著的也不再是濟世教的道袍和甲胄,腰間也沒有鐵尺,所有和濟世教有關的痕跡都已經消除了。要進入這潛藏了不知道多少危險的望峽堡,當然是不能再頂著濟世教這個敏感的身份,張宏正提醒了一下,白玲虎自然也從善如流地改變了外形。現在他們兩人看起來就是兩個普通散修,這種人在望峽堡中最為常見。
而他們早在路上就對望峽堡的狀況打聽得很清楚了。這只是個針對妖獸的堡壘,沒什么平民和產業,所以幾乎是放任散修們來去自如,只要不在堡中違反有限的幾條禁令守衛幾乎就不會來管,即便是相互之間私斗也不用特意出堡去。這樣的地方,偽裝一下悄悄潛伏進來實在是太容易了。
“……不過張兄弟你是怎么說服讓韓大哥遲三天過來的?”白玲虎又問。
“自然是憑道理來說服了。”張宏正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