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金曲樓的馬三爺,就是來這里搶人的。
是想將九戲門的臺柱子莫子英,給帶回金曲樓去。
可即使如此,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這個世道,本就不太平。
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爺。
這個馬三爺手眼通天,小小的任家鎮,誰敢惹他?
周圍很多客人就算看出了原尾。
但一想到對方是馬三爺,又沒有人敢上前得罪。
至于那馬三爺,好似做慣了壞事兒。
現在也沒有任何罪惡感,手里依舊搓著兩顆核桃。
一臉不屑的盯著跪在地上,還在磕頭的九戲門老板道:
“我金曲樓看上的人,是他的福氣。
來,合約給他簽了。”
話音剛落,站在馬三爺身邊的一個壯漢,已經拿出一張契約紙。
就要讓九戲門的老板在上面簽字畫押。
那九戲門的老板掃視了幾眼,臉都綠了。
這是賣身契,金額只有五塊大洋。
買了這個莫子英二十年。
如果想提前贖人,就得給十萬個大洋。
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世道,一旦簽字畫押。
這莫子英一輩子可就算完了,到時候只能給字這金曲樓做二十年苦力。
“不不,馬三爺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子英是我養大的,我當她和女兒一樣。
不能賣,不能賣啊!”
這九戲門的老板都快哭了,不斷哀求。
金曲樓的老板,卻是不為所動。
至于周圍看熱鬧的觀眾,也只能搖頭嘆息。
這不正是金曲樓的一貫作風?
那里有好的臺柱子,他們就去那兒搶。
還美名其曰,簽了賣身契。
其實就是強買強賣的霸王合同。
“哎!也算這莫子英命苦。
以后二十年,都只能給金曲樓做工了。”
“那可不是,聽說金曲樓不僅唱戲,還開窯子。
不聽話的戲子,都會被送到花船和柳巷去。”
“可憐了這莫子英了……”
“……”
眾人紛紛議論開口。
都可憐這九戲門老板,以及臺柱子莫子英。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而這邊的南辰、九叔、秋生文才把整件事都看在眼里。
加上之前雙方有些沖突,現在對這個馬三爺,那是相當的不滿。
特別是這九叔,他喜歡聽戲。
現在更是這個莫子英的忠實戲迷。
要是莫子英被抓走了,他以后去哪兒聽戲?
而且,這擺明搶人。
讓一身正氣凜然的九叔,相當憤怒。
“哼!光天化日,真是沒了枉法。”
南辰雖然不想惹事,但心底,還是保有一顆做人的良知。
知道什么事兒該做,什么事兒不該做。
此時九叔這一聲冷哼,南辰便知道,不應該坐以待斃。
就算對方是什么金曲樓的馬三爺,也得給他點苦頭嘗嘗。
南辰再沒有猶豫,整個人好似離弦之箭,直接就沖了上去。
而另外一邊,九戲門的老板。
因為大漢的脅迫,強行按下了手印。
那契約,已經落在了馬三爺手中。
九戲門老板還在哀求,希望馬三爺放過莫子英。
結果被兩個壯漢給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
馬三爺看著手中契約,整個人“哈哈”大笑:
“不錯不錯……”
隨手就丟出五塊大洋,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算是買走了臺柱子莫子英。
然后,又舉著那契約,對著那掙扎到哭涕的莫子英道:
“你,以后就是我金曲樓的人了。
走,咱們回去。”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可就在對方轉身的瞬間,卻發現南辰一個閃身,卻擋在了眾人身前。
南辰一臉冷漠,對著那手持契約的馬三爺道:
“把契約,還給人家。
再把人放好,好好道歉。”
南辰語氣冷漠,雙眼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