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的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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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外,周瑞端著架子從東角門走過。
幾個門房對他問好,喊他一聲‘爺’,他的架子就更大了。但是靠門邊的護衛對他愛搭不理,他帶著怒,又不敢說話。
他脫離奴籍仍是內府的下人;
這些護衛就不一樣,從來沒有奴籍在身,說是看家護院,其實屬于外府的管轄范圍。
男主外,女主內,人家只聽男主子說話,頂看不起他這個管家。
“憑什么!他們對秦鹿那廝的態度就頂好?”
周瑞恨的咬牙。
隨后快步出府,晃著員外袍拐進西直大街,直奔東西兩城靠近真佰味酒樓的城墻甬道。
甬道外有士卒看守,見著他就笑,直呼‘財神爺爺來了’!
周瑞笑呵呵的塞給士卒二十個銅錢,進入甬道后,迎面奔來七八個潑皮。
“秦鹿那廝還是沒有來過么?”
周瑞問了一句,看見領頭的潑皮搖頭,怒道:“周三兒,周爺!且不說你我還是本家,單看我每天給你們的八十個大錢,你們也該把事情給辦了吧?我的錢不能白花!我們榮國府的錢更不是白生生要丟進水里的!”
領頭的周三兒一曳膀子,混不吝的笑道:“你真的要打秦鹿?”
“打了又如何!”周瑞瞪大眼睛,真的要怒。
他的堂親,向來有錢的外廚房前管事周成讓秦鹿抓個現行,被發賣出府,至今沒能找到。
他本就怨恨秦鹿,想起借給周成的八十兩銀子沒了著落,就更恨秦鹿了。
周三兒又問:“秦鹿可不比你手下的奴才,你真的敢打?”
周瑞冷笑道:“原來如此,你是發現不是府里要打,是我要打,這才放秦鹿過去的罷!我還告訴你了!咱府里下人們之間的事,我打了也就打了,合不怕秦鹿告狀!只要沒有人看到了給秦鹿作證,誰還不會告狀呢?我反能告他個誣陷之罪!我大小是個管家!”
聽到周瑞的火氣話,周三兒陰森詭笑。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合該幫‘給錢的’做事。
當下笑道:“不是我周三兒不打,是鹿……秦鹿他真的沒有去酒樓廝混,也沒能從這邊走。成,我記得了。你說要打斷一條腿對吧?放心,老子若是心情好了,說不定送你一只手!”
周瑞滿意點頭。
前后看了一下,發現有馬車進入甬道,便裝成了周三兒等人偶然遇到的樣子。
他想離開,馬車駛過的后面卻奔出一人,直呼道:“周瑞大爺,來了!給鹿爺提供食材的孫大成家里的小娘子出門了!”
周瑞一巴掌下去,“叫甚子鹿爺!你作死?”心里卻頓時狂喜。
鳳奶奶說了,真佰味的事情讓他多留意一些。他也愿意千萬般的多留幾個心眼。
但是因為什么勞什子會員制的關系,他沒的進門,就想通過秦鹿每日進貨的食材進行計算。若是計算出了,稍微添油加醋,鳳奶奶可不心動?鳳奶奶心動了,秦鹿那廝有本事落得好去?
唯一的問題:就是孫大成死腦筋的做生意,口風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