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傳染了。”葉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死。我和葉玄現在連個就醫記錄都沒有,你說被我傳染了,咱們兩個還走得了嗎?
一個警察說道:“你們兩個現在不適合開車,你們要去哪家醫院?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我腦袋一轉:“我這個病看了好幾個大夫了,都沒什么用。我聽說,鄉下有個老中醫治眼睛治的好,我想找他給看看。那老大夫叫何建興。”
我說的這個老何確有其人,那老中醫好玩文玩,隔三差五就往文玩街晃悠,還去過我店里幾次,我倆說話也挺投機。他家住的那個地方正好離著畫屏村不遠,從他住的何家堡子再往前五公里左右就是畫屏村。
一個警察說道:“他說的何大夫我知道,治眼睛確實有一套就是住的地方遠點。你倆這么開車過去不行,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我剛要說話,就看見沈衣寒從車里走了下來,像是貓一樣悄無聲息的繞開了身邊的警察,面無表情的站在了那個說話的警察身后,從那人背后露出一只帶血的眼睛,悄悄瞄向我和葉玄。
沈衣寒周圍不下五人,除了我和葉玄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沈衣寒的存在,我微微一皺眉頭:“那就麻煩你了。葉玄你跟警官坐副駕駛。”
“你們坐后面!”一個警察拉開車門坐了到了副駕駛上,我悄悄向葉玄比了個手勢,對方一矮身子鉆進了車里,沈衣寒卻站在車門口,怎么也不肯上去。開車的警察連著催了我兩次,我才在無奈之下坐到了車里,可我剛一上車,沈衣寒就跟著我擠了進來。
這么一來,我就和葉玄擠在了一起,反倒把司機背后的位置給讓了出來。開車的警察把車開出去之后,才發現我們坐的位置不對:“你們倆大小伙子坐一起不嫌擠的慌?換個位置坐啊!”
我想換位置,可我身邊卻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沈衣寒,我側頭看向身邊時,從來都不說話的沈衣寒忽然開口道:“你們就不知道車里是三個人嗎?”
“誰說話!”警察猛地一腳剎車停了下來:兩個警察這才看見后座上還有一個人:“你什么時候上的車?”
沈衣寒的嘴角上掀起了一絲笑意:“我早就來了。跟著你們一起上的車。你們要死了,只有快要死的人才能看見我。你們不該帶著他們兩個走。他們兩個走的是一條死路,你們非要跟著來,不是等于自尋死路么?”
“你是……是……”年輕警察臉色微微發白指著沈衣寒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下車吧!”我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從背包里拿出一盞白燈籠交到其中一個警察手里:“把燈拿著打電話給你們的同事,讓他們來接你們。讓他們都穿警服,警徽上有正氣可以克制邪祟。等他們過來就好了。
對方接過燈籠:“這里哪有電話啊!要打電話得去縣城。”
他的話一出口我就覺得不對,葉玄卻沒當回事兒:“你們沒有手機啊?”
“手機是什么東西?”那人話剛說完,燈籠上白光就在瞬間暴漲幾尺,將附近三米之內照得一片通亮。那人身上的警服不僅在燈光照耀之下由藍變黑,完整的衣服也化成了一條條的碎布,那分明就是舊時候警察才穿得黑色警服。
我剛把手背向身后,那個挑著燈籠的人就開口說道:“你只有一盞燈籠。你把燈籠給了我,我看你還怎么走出化平村?”
那人剛剛把話說完,他手里的燈籠就轟然成了一團火光,飛濺而起的火雨轉瞬之間罩向兩人身軀,并肩而立的兩個人剎那間燒成兩團烈火,兩道人影卻仍舊站在熊熊火光的之中立而不倒,烈火中的燈籠卻被燒成一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