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去看烈火中的兩道人影,而是直奔著沈衣寒抓了過去,剛才還在說話的沈衣寒,被我扣住手腕的瞬間,再次失去了聲息,身體僵直的仰倒在了地上。
我從兜里抽出紅線,在自己和沈衣寒的手腕上各繞了三圈,背起沈衣寒快步沖下國道藏進了附近的山林:“玄子,咱們距離畫屏村還有多遠?”
“要是咱們兩個翻山過去,一個小時肯定能到畫屏村。”葉玄計算了一下位置:“可你背著的這個人怎么辦?”
“咱們回去!”我背著沈衣寒跑向了我剛才停車的地方,等我趕到路卡附近時,我的車還在,剛才設卡攔路的警察卻已經不知去向,路上仍舊是車來車往。看不出半點有人檢查的痕跡。我把沈衣寒弄上汽車帶著趕向了沈氏莊園,從大門堂而皇之的走進了莊園客廳。
沈衣玉見我回來,臉色頓時一陣慘白:“你怎么回來了?”
我把沈衣寒扔在客廳沙發上之后,在沈衣玉對面坐了下來:“當然是把你的人送回來,人,我已經送到了。再會!”
我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保安給攔住了去路,上次在客廳出現過的三個道士,也從別墅二層走了下來,為首那人沉聲道:“等一下!你們現在把這個人帶走!”
我轉頭看向對方:“憑什么?”
“就憑你是術士!”那個道士連看我一眼的興趣都覺得欠奉,倒背雙手微微仰頭看向屋頂。
我跟我爺學過秘術,但是嚴格而論,我們兩個都不算是術道中人,因為我們都沒有行走江湖的經歷。對于某些事情并不了解。
后來我才知道,術士秘法大多出自于“佛、道、儒”三門,少于出自于巫門。正是因為如此,術士見到了三門中人都要禮讓三分,恭敬三分,畏懼三分,術士的威名自然也就剩下那么一分了。從某種角度上說,道門修士確實可以安排給術士某些任務。
當時,我并不知道這些,就算是知道我一樣還是會問“憑什么?”
我雙手抱肩道:“如果我說不呢?”
那個道士冷聲道:“玄正,你去告訴他一下憑什么?”
站在那人左手邊的玄正道士臉色陰沉的向我走了過來,人還沒到我跟前就揚起巴掌,對準我的左臉。我不等對方落手,反手一掌扣住了對方手腕,右手抽出匕首刺進對方腿里,七寸多長的匕首轉眼就完全沒入了對方體內,等我抽出刀來,那個玄正道士已經跪在了地上。
我扣住對方的左手還沒放開,就順手把刀身的血跡輕輕擦在了玄正的臉上,我自己抬眼看向面色鐵青的老道,再次問出三個字來:“憑什么?”
那個老道氣得渾身發抖:“你敢出手傷人?你師承哪一脈?”
那個老道是問我,秘法源自哪一派?如果是道門,我這一刀就等于是欺師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