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兒也懵住了:“我……我……沒有感覺……這也太難了……”
運氣,這種東西十分微妙,很多事情你可以把它歸結為運氣,但也可以說是一種巧合。
當理性無法判斷一件事兒的時候,人就只能去試試所謂的運氣了。
二選一,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做最后的判斷。
我沉聲道:“洪子安,陳三金,隔世門真正的鑰匙,不是什么所謂的密匙,而是藏在空間之后的那只手。兩只手握在一起,上面的人就能把身陷絕境的人拉出來。你們想想怎么才能讓兩只手拉在一起。”
洪子安緊盯著扭曲的空間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每隔一段時間,空間中就會出現一道縫隙。縫隙寬窄剛好和三金的手術刀片差不多。如果三金能把手術刀打進去的話,應該可以讓兩只手牽在一塊兒。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打什么位置。”
洪子安沉聲道:“現在可以打的位置有兩個,一個是上面的那只手的手腕,另外一個是上面那只手腋下的位置。我現在拿不準應該打什么地方,而且……”
洪子安說話時,把目光投向了陳三金,他的意思是問陳三金還能不能出手?
陳三金的一只肩甲被飛刀洞穿,肯定沒法發力,單剩一只手的情況下,功力會大打折扣。而且,看他的意思,他好像也看不見空間的縫隙在什么地方?
我后來才知道,洪子安之所以能看清空間縫隙,是因為洪家在舊時候是以賭場起家,后來才轉投商界。洪家祖訓不許后輩子弟再涉足賭場,但是洪家賭術卻傳了下來,洪子安的眼力和記憶力又一半來自于天生,另外一半卻是來自于后天苦練。現在,糟就糟在,洪子安會賭術,不會暗器,陳三金暗器出眾,但是跟洪子安沒有默契,以洪子安指揮對方的話,很有可能會當場失手。
我在猶豫不決之間腦中靈光一閃——我記得有句話好像是“相由心生”,把這個詞放在作畫上,就可以理解為畫家畫出來的東西,是他內心中的一種反應。門上那兩只手也是立下隔世之門者的心聲。
上面那只手,明顯是在游移不定,似乎是在考慮著要不要伸手拽人,這可不可以理解為,當初用隔世門封禁邪祟的人,心中對門后之人也有一種憐憫?他想要給后者一個重見天日的機會,但是也在猶豫著該不該放他們出來,所以上面那只手五指在略微彎曲,才在僅差分毫的距離上,沒被下面那只手給抓住。
我目視著隔世門道:“打手腕!子安,你和三金先試試。”
陳三金拿出兩把手術刀:“你告訴我位置。”
洪子安目視前方急促喊道:“出手!手腕!”
陳三金一把飛刀脫手而出之間,刀身橫空卷成一道白色的光輪,向扭曲的空間橫掃而去。
洪子安驚叫道:“你怎么帶著刀把?刀把進不去……”
“沒事兒!”陳三金聲音剛落,手術刀片忽然從刀身上脫離而去,倏然旋轉著切向空間裂縫,失去力道的刀身直接掉落在地。
“兩段斬,我的獨門絕技,你們看……”陳三金得意的聲音還沒落下,手術刀片便在空中崩成了碎片。
“偏了!”陳三金急道:“你好好說嘛!我都不知道裂縫到哪兒了,你得打個提前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