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構陷他人:誣陷陳野里通賣國,其罪當誅。
二、謀財害命:……
劉茂的罪行一條條鋪滿石碑之后,遠處飄來了一盞白燈。
白燈離地三尺,燈火幽幽,白燈背后三道人影時隱時現,步步前行。
片刻之后,白燈高懸而起,三道人影化成實體,活生生站在了我們面前。
三個人全都是一身黑衣,黑布罩頭,只露雙眼,一人手持白燈,一人倒提鐵索,一人懷抱雪亮長刀。
這是行刑隊?
我剛剛反應過來,持燈那人就高聲道:“劉茂,你可認罪!”
“我沒罪!”屋里剛剛有人喊了一聲,左手那人忽然一抖鐵索,漆黑鎖鏈凌空而起,直射屋內。一陣兵器砍擊鎖鏈的聲響也隨之而起,屋里刀光四射,火星亂濺,繃直的鐵索卻一刻不停的在往外收回。僅僅幾秒之后,就有一個人術士被那條鐵索像牽狗一樣從屋里給拽了出來。
持燈人再次開口道:“劉茂,你可認罪?”
劉茂就是今天帶頭的那個術士,對方毫無能力反抗之下,聲嘶力竭的喊道:“陳野里通賣國,我有確鑿證據,我有確鑿證據啊!”
持燈沉聲道:“證據在哪兒?”
“我……”劉茂僅僅遲疑了一下:“證據就是我車里,我現在就去拿回來。”
“斬!”持燈人斬字一出,持刀手起刀落,將劉茂人頭砍上了半空。持燈人伸出手去,凌空接住人頭,重重一下拍落在石碑之上,人頭血順著石碑向下流落之間,將半邊石碑染成了一片血紅。上面的字跡隨之隱沒。
持燈人卻把被血染紅的燈籠豎在石碑旁邊:“燈滅,再議罪!”
三個人同步退去之間拖走了劉茂的尸體,他被豎在石碑上的人頭卻緩緩睜眼,口中的緩緩吐出兩個字來:“陳野!”
對面禪房里的人一下子炸了鍋:“陳野?就是陳野害我們困在水月寺議罪。殺了他,殺了他,我們就能出去了。”
“特么的!”葉玄和景圓各自上前一步拔槍指向了門口。
我卻打出一枚雪暗天,直取院中白燈。對面術士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兩把槍上,誰也沒注意到我手中的暗器,等到他們反映過來,石碑上的白燈已經被打滅了燈火。
一座無字石碑瞬時間拔地而起,橫在了我們兩方人馬中間。
我倒背著雙手道:“你們再沖啊!試試闖法場是什么罪過!”
剛被激起兇性的術士,就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全都冷靜了下來。
血字卻在石碑上驀然而起,王鵬,其罪如下:一、構陷他人:誣陷陳野草菅人命,其中當誅。
二、仗勢欺人……其罪當誅。
片刻之后,白燈飄來,三道人影再次出現在夜空當中。
王鵬沒等白燈飄近就跳了出來:“弟兄們,水月寺早跟陳野勾結了,他們這是要害死我們逼著我們向異調局俯首稱臣。弟兄們,想要活命就殺陳野,沖出水月寺啊!”
王鵬頭一個往柴房的方向沖了過來,他身形一起那個持鎖人也抖手打出了鐵鏈,漆黑的鎖鏈好似打破了空間的束縛,在無限延伸之間,鎖向了王鵬脖頸。
王鵬的功夫也算了得,眼看鐵索橫空飛來,當即撤出了鋼刀,向鐵索疾迎而上,短短瞬間便向鐵索連劈了八刀,鐵索刀鋒之間火星迸射,銳利鋼刀被一次次彈上空中,當空突進的鐵索卻紋絲沒動,毫不留情的鎖住對方咽喉,把王鵬拽向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