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完就把身子轉了過去,將脊背亮在了葉玄眼前,對方背上絲毫不見傷口,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對方身上藏有邪祟。
錢老頭得意洋洋的看向葉玄:“葉玄,你還有什么話說?”
葉玄二話沒說,忽然抽出身上匕首往那人身上還拋了過去,飛出去的匕首在空中豎直回旋之間,刀尖貼在了那人的脊梁上,一掃而過,血紅印記從對方脖子開始向下劃出半尺多長才停了下來。
“你干什么?”誰都沒有想到葉玄會忽然出手,等他們反應過來,葉玄拋去出去的匕首,已經劃開了那人脊梁。
葉玄冷笑道:“你們瞎啊!不會看看他背上了怎么了?”
眾人只是掃了對方傷口一眼,馬上調轉兵刃,把四個人全都在了中間——被葉玄一刀劃開后背的修士,從人皮里露出來的不是骨頭,而是一截沾血的樹枝。
那人的脊梁骨不知道被誰給抽了出去,讓人換成了一根隨手掰下來的樹枝,樹枝上甚至還帶著沒清理干凈的樹葉。
背對著夏稷的修士,忽然之間陰森笑道:“哈哈……這么多人,長眼睛的只有一個,有點沒意思啊!”
那人話一說完,就栽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七竅當中迸射而出時,其余三個人也跟著接連栽倒在地,口鼻當中鮮血直流。
夏稷手下修士小心翼翼的在四具尸體上檢查了一遍,才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
夏稷深吸一口氣道:“葉兄,這次多虧你了……”
葉玄強行打斷對方:“你們不是打算處置我么?”
夏稷不由得一陣尷尬,葉玄卻沒有就此結束的意思,抬手指著那些宗門修士道:“實話告訴你們,要不是為了老班的無恨燈,我連多跟你們站一會兒都覺得遜色。一個個的特么自以為高手,見了真章就連個屁都不是。死人都走眼皮底下了,你們還看不出來,那些道法秘術,全都對著屁股學的么?”
一眾修士被葉玄罵得臉色陣紅陣白,卻又無從反駁,因為事實就在眼前。
葉玄正罵得起勁,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我們看不穿白骨詛咒,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別是瞎貓碰了死耗子吧?”
葉玄一句就懟了回去:“我是你爹么?憑什么教你聰明?”
那人差點被氣得當場發作,夏稷卻輕輕擺了擺手:“葉兄,我們現在身處險境,還是不要做這種無畏的口舌之爭了吧?”
葉玄道:“不是我想爭,是你們的人不依不饒啊!對你們來說,我是外人。但是,外人的意見并不一定不管用。我跟你們合作是要獲利,不是要送死。要是,你們還這個做派,那咱們就一拍兩散,你走的你的,我走我的,大伙兒誰都別打擾誰?”
有人厲聲道:“葉玄,拿了好處就想毀約?異調局的人都是這么耍無賴的么?”
葉玄回頭道:“放你媽的狗屁!咱們之間要是能精誠合作,我肯定不說半個不字。可你們誰有合作的意思?”
葉玄往地上一指:“幾個死人說幾句話,你們就特么繃不住了,一個個還跪地下求殺我。要不是老夏還長點腦袋,現在死的就不是四個人了。”
術士不怕跟死人刀兵相見,怕的是被死人混進隊伍。如果,剛才沒有葉玄的堅持,整只隊伍就會和死人同行,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葉玄的話說得沒錯,卻不是誰都能聽得進去,有人當即反駁道:“如果,你說的不對呢?我們也跟你一條道跑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