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昨日就已返回臨淄帝都,他先是為先帝姜華東大辦葬禮,后是靈前即位,改元始武,正式運用始武年號,要等九州歷三千七百九九年正月一日,也就是明年正月正式使用。
姜白十四歲的少年身軀穿著紅色龍袍,頭戴紅玉平頂龍冠,右臂綁著白色絲綢,為之戴孝,文武百官也皆是臂膀戴孝,若非如今正處戰時,估計大齊君臣可能還跪在先帝靈前。
“來人!”姜白輕喚一聲。
話音落下,殿前兩名禁衛軍邁步走進殿中,當兩名禁衛軍走到大殿中央之時,整齊劃一的停下腳步,俯身作輯行禮。
姜白冷漠的目光看向站在文官首位的老臣,這位老臣名叫田立,官拜兵部尚書,是朝中資歷最老的老臣,他趁著姜華東駕崩,姜白還未歸來,崔翰根基不穩,強奪監國大臣一職。
本該站在文官第二排的他,因此站在首位,本該站在文官首位的崔翰,因此站在第二排。
田立也感受到了姜白的目光,可他一點都不心虛,更不畏懼,梅月大營統帥田代是他的兒子,咸寧大營統帥胡宗偉是他外甥,相對于他擁有大齊二十萬大軍。
背后站著二十萬大軍,他根本不怕年紀尚幼的姜白,姜白在朝中親信大臣少之又少,除了崔翰能看之外,其余都是臭蝦,根本沒有掌握多少政治力量,軍力更是幾乎為零。
他不相信姜白敢對她下手,除非姜白這皇位是不想做了。
沒有姜華東的壓制,朝中他的勢力就是最強的,只手遮天也不為過。
姜白神色冷漠,眼神犀利的直視田立冷聲問道:“田大人,你能否解釋,你是什么時候,成為監國大臣的!”
田立挑了挑眉,其余文武大臣不由面面相覷。
大戲要來了。
“陛下何意?”田立沉聲問道。
他沒有想到,姜白這個臭小子居然真的要對他下手,膽子實在是太肥了,看來要好好教訓一下!
“何意?呵呵!”
姜白嘴角抿起冷冷一笑,緩緩從龍椅上起身,拿起御臺上的金色寶劍,將寶劍掛在左腰帶上,左手扶著寶劍劍柄,昂首挺胸的走下高臺,一步一步的來到田立面前。
田立雖然比姜白大十幾歲,但身高方面,兩人是相等的。
“這個問題,朕昨日就想問你,可昨日是先帝葬禮,朕不忍擾先帝安寧,如今,你最好是跟朕老實交代,否則...呵呵。”姜白露出滲人的冷笑,令老狐貍田立毛骨悚然。
“監國大臣自然是先帝遺旨所托,而這遺旨,就在老臣家中,陛下若不信,可問諸臣,也可派人去老臣家中去取,若老臣有半句虛言,老臣愿受一切責罰!”田立神情肅穆的回道。
“陛下,絕無此事,這老賊在撒謊!”丞相崔翰滿臉怒容的站出來說道。
田立撇了一眼崔翰,殺意一閃而逝,心里有些后悔,原本他以為崔翰會識時務,沒想到,還是跟茅廁里面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陛下您也知道,臣與丞相大人積怨已久,他這是在故意挑撥您和我君臣關系,其罪當誅,請陛下重懲!”田立鏗鏘有力的彎腰作輯行禮喝道。
雖然后悔沒殺崔翰,但他并不怕崔翰指證,因為姜華東在的時候,崔翰才是丞相,現在姜華東不在了,崔翰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丞相,根本不擔心崔翰壞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