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起進入海晏學園預備班的,一開始我們的實力不相上下,可沒過幾天,這家伙的實力突飛猛進,可我們的等級是一樣的。
接下來更不可思的是他的那幾個打手,也變得厲害了起來。開始對我的手下發起了攻擊。在這一個月,我這有好多人已經跑去他那邊干活了。這些我都認了,混幫派的當然用拳頭說話。
可是!這次考試,我看清了他真實的模樣。”
說到這,威克斯握緊了拳頭,身體竟微微發抖。
“霍爾斯湖的悲劇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將變異哥布林引到同學營地的。”
言樹的大腦轟的一聲,脹得像是要炸裂開來。
來向他求救的同學被哥布林砍翻在地;為了贖罪的道爾被生生撕成了兩半;一百多名學生光著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這一切的景象依然歷歷在目。
悲劇發生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啊!
“我想攔住他,但被他殺了。”威克斯說到這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事情本來不用這么復雜的,我根本不用跟你解釋這一堆東西。明天的邀請信我同樣發了一份給飛田。我的目的就是讓飛田向學園坦白真相!我不想看到他這種殺人魔還能在學園里大搖大擺,而我和我弟弟卻連學園的大門也進不了!”
“明白了,交給我!”
言樹走出皮革廠,威克斯的話語依舊在腦海里回蕩。
既然飛田鴻志得到的每一顆魔核都沾滿了獻血,那就讓他通通吐出來!
要對付他言樹還需要更多信息。
一小時后,言樹身處弗倫奇的山體別墅,一名身著黑衣白圍裙的乖巧女仆正給他端上一杯冒著熱氣淺淺的紅茶。
“害,房子是租的,女仆家里帶過來的。”
弗倫奇正四仰八叉地坐在沙發上,嘴上磕著瓜子,邊磕邊將瓜子皮丟地上,此刻乖巧女仆則蹲在一旁耐心地撿著瓜子皮。
有些人出生后就已經是終點了啊!
“你不會來我這專程來看女仆的吧!這一個我從小用慣了,可不能給你。”
蹲在地上的女仆耳根飛紅,一聲不響,走開了。
“一個怎么夠,我要一打。”言樹答道。
弗倫奇拊掌大笑。
“我來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凡城叫的上名號的我都認識,你要打聽誰啊?”
“我們的同學,叫山田宏志。”
“山田宏志……嗯……”
弗倫奇沉吟了起來。
“他不就是我們同一屆這次考試拿第二名的家伙嗎。”
“沒了?”
“他又不是像花柚那樣身世顯赫的人,對他沒怎么關注啊。”
“我看你只關注漂亮女孩吧!”
“答對了。”
言樹將從威克斯那里聽來的情況和弗倫奇一一說了,只是隱去了水晶的部分。
“你說威克斯請求排行第一的你去對付排第二的飛田,讓他認罪。”
“是這么個情況。”
“嗯……”
弗倫奇又開始了沉吟。
“我在島上,沒有你那血淋淋的經歷。我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替威克斯滅了飛田,他就可以一手接管皮草城,消滅了唯一的競爭對手,學園鎮上以后可是威克斯一家獨大了。而于你卻因為做了他的打手會沾上不少的麻煩。”
言樹何嘗沒有想到這一層,奈何對方捏有自己的把柄,況且他也發自內心不想讓飛田這惡人逍遙法外。
“幫派無非就是給那些無業游民一個歸宿,有地方住,有口飯吃。收入就是靠沿街收保護費來維持。誰的地盤大,誰的收入就高,就能收容更多流浪漢,人越多戰斗力就越強,可以爭到的地盤就越大。這是個能自我強化的循環。”
“我知道,對付飛田其實就是要對付整個皮草城。”
“你明白就好,明天晚上十點對吧,還有時間,我們一起安排安排?”
弗倫奇說完起身,向言樹比了一個「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