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佳苗坐在言樹的床榻上,就這樣聊了一上午,直到雅圖進來查看病人的狀況。
看到雅圖本人言樹老臉一紅,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不斷重復著感謝救命之恩,贊美女神之類的套話。
顏佳苗則非常自然地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并沒有的汗,一本正經地對雅圖說道:
“病人內臟移位,非常危險,剛搶救了一上午,病情終于穩點下來了。”
“辛苦你了,佳苗,你去休息一會吧。”
“是。”
顏佳苗應了一聲,出門前還不忘回頭對言樹吐了一下舌頭。
雅圖走到言樹的床頭,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說道:
“小伙子,上主保佑,你保住了性命。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小伙子你吉人自有天相,日行一善,多積功德,往后定能大富大貴。”
言樹被雅圖這一通說得愣住了,尋思著好像前世在哪聽到過。
這壯碩老婦見言樹無動于衷,又接著說道:
“出門右轉有個功德箱,施主日行一善,必有厚報!”
言樹總算明白了,原來雅圖這是變相叫他交錢呢。可兩手空空的言樹自己的房租都快付不起了,現在全指望著弗倫奇八字還沒一撇的保險業務了,哪來多余的錢去施舍啊!
“這個,大師,我捐100銀不知可否?”
言樹小心翼翼地問道。剛說出口就有點后悔了,他想起來花柚明明說不用錢的!
雅圖伸出食指,緩緩搖了搖,說道:
“請施主日行一善,功德無量!”
言樹咬咬牙,狠聲說道:“200銀!”
只見雅圖臉部肌肉跳了一下,也咬咬牙,收起了剛剛還堆滿臉孔的圣神笑容,一臉冷漠地說道:
“下午贖罪券的錢你還沒付,你的罪過太重,需要十金才行!”
言樹張著大大的嘴巴,驚地說不出話來。
“沒錢是吧?沒錢給我起來干活!”
雅圖說完就一把掀開言樹的被子。
言樹趕忙兩手捂住重要部位,還是感覺襠部涼嗖嗖的,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大祭司在原地愣了幾秒,趕忙背過身去,不斷在身前劃著十字。
“你的罪孽又加重了,我覺得你應該捐一百金才夠!”
雅圖摔門而出,只留下光溜溜的言樹徹底癱倒在床上。
下午,言樹打掃完復活神殿里的病房,又簽了一封契約才被放出神殿。
契約上沒有提一個錢字,神圣的光明神殿怎么能提錢呢。
只有這么一句致命的條款:言樹,將在學園鎮光明神殿義務服務,直至償還他的罪孽。
“雅圖也是為了運營好這個神殿。”
言樹走出門不遠,又在老地方遇到了顏佳苗。
她坐在樹枝上,前后擺動著她光潔的小腿,手里拿著一顆大蘋果,已經缺了一角。
“看來我的學生生涯都要在這白白工作了,頭好痛。”
“有什么不好,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看到花柚姐了啊。”
言樹抬頭靜靜看著眼前的少女,又是一樣的午后,又是同樣角度的陽光映照著同樣白皙的臉龐。
“昨天我打你這么多下,還疼嗎?”
“啊?你這軟綿綿的王八拳還是多練練吧!”
言樹的心里在掩面哭泣,原來帥氣的超必殺在別人眼里就是王八拳。
“那你教我一下吧,你最后的必殺技,騎我頭上那招。”
顏佳苗聽后俏臉一紅,她連著啃了幾口蘋果來掩飾尷尬。
“這個,下次我穿厚一點的褲子了再教你吧!還有一件事,你明天上完課來祭祀學院找我吧,我下課了會在華服研習社。你來看看那兩封信,看有什么線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