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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清宗,祖師堂。
正常修士一般三日之內,便可氣沖九竅,開辟氣海;天賦稍差的修士,三到五日,也能開辟氣海;天賦再差一點的修士,最多也不過七日。
可是,青松子修行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靈根差到這個地步的人,整整十日啊!什么辦法都用盡了,可那家伙卻依舊未能開辟氣海。
“祖師,你是不是搞錯了?”青松子看向垂垂老矣的老人,問道:“那個家伙的天賦之差,生平僅見,他有什么能力,讓浩清宗渡過此次危機?”
老人滿頭白發隨意披散,盤坐在地上,他沒有回答青松子的問題,而是聲音沙啞的說道:“偌大浩清宗,整整上萬人啊……”
“卻只有我一個化神期修士……”老人的語氣似在埋怨,又似無奈,又似惆悵。
“咱們宗門這么多年,或多或少、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了,有很多人日日夜夜詛咒著我,他們盼望著我快點倒下去;只要我一去,那些暗中窺視的小賊,定會將浩清宗給連皮帶肉的吃掉!”
“而且那些聞到腥味,便會蜂擁而來的邪門歪道,他們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墻倒眾人推,當年北葵派的宗門老祖剛死,北葵派當天便淪為了一座屠宰場,門中修士無一人幸免于難;這件事才過去了百年呀,依舊歷歷在目,我豈能忘記,豈能不考慮你們的將來。”
老人怒問青松子:“我若道隕,你可有破局之法!?”
青松子雖然神色惶恐,但卻立馬說道:“我小徒弟曲藍陵天賦異稟,十年結嬰,她能擔此重任!而且,我二徒弟程江湖,也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了,相信百年之內,這兩人必能成功化神!”
“青松,來不及了……”老人望向青松子,渾濁的雙眼留下兩行淚水,“我全憑一口氣吊著,隨時都有可能道隕,我實在等不到他們成長為參天大樹,庇佑浩清宗。”
青松子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祖師時日無幾了,可那也不能將希望,寄托于蕭云川啊,他只是一介凡人,他能有什么辦法啊!?”
老人咳嗽了一聲,語氣艱難的問青松子:“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知曉,那叫蕭云川的小子,能救浩清宗于水火么?”
青松子點頭說道:“是祖師請天機子前輩推演而出。”
老和滿目蒼涼道:“我將宗門傳承之器‘浩清幡’送給了天機子,才求得五個字……”
“蕭云川,成親。”
青松子聽見浩清幡三個字后,震驚道:“祖師,你是不是瘋了!?宗門傳承了數千年的浩清幡,你都拿去送人!”
“浩清宗數千年傳承,不能斷于我手,我只能出此下策啊……”
“青松……”老人苦澀一笑,艱難說道:“我就差給天機子跪下了,他才肯收下浩清幡,為了浩清宗,我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已經黔驢技窮了,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我能求的人,也都求了。所以不管天機子所說之話,是否可信,我也只能冒險一試,畢竟多一條后路,你們就多一條活路。”
青松子心中巨痛,但他也明白,只要祖師一死,別說什么浩清幡了,估計整個浩清宗都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祖師用心良苦,我錯了。”青松子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叩首跪拜道:“弟子吳青松無能扶大廈于將傾,才讓祖師受此大辱。”
老人一邊咳嗽,一邊又說道:“你將那蕭云川,帶過來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