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片祥云飛過藍天為藏家兒女帶來吉祥。”
林啟還沒來得及反應,緊接著第二句歌通過話筒,穿透玻璃,在空氣中回蕩。
流露出驚愕表情的不只有林啟。
夏芊芊雙拳在胸前輕輕揮舞了兩下,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心情,控制要跳起來的沖動。
原本黑著臉的孟思,表情略微舒展,眉梢微挑。
梅朵已經完全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忘記了玻璃對面的一雙雙眼睛,忘記緊張和不安。
她眼前只有家鄉,只有年邁的父母,只有廣闊無垠的天地。
“黃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崗盼望鐵路修到我家鄉。”
“一條條巨龍翻山越嶺為雪域高原送來安康。”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把人間的溫暖送到邊疆。”
“從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長各族兒女歡聚一堂。”
所有人都被梅朵的歌聲吸引了,他們的目光開始虛幻,他們的思緒已經不存在歌手是誰,音樂制作人是誰,是否有經驗,是否脾氣壞,是否是新人,他們看不清現實。
再也沒有人在議論,再也沒有人腹誹,再也沒有人質疑。
“黃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崗看那鐵路修到我家鄉,
一條條巨龍翻山越嶺為雪域高原送來安康,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
青稞酒酥油茶會更加香甜幸福的歌聲傳遍四方,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
青稞酒酥油茶會更加香甜幸福的歌聲傳遍四方,
幸福的歌聲傳遍四方。”
梅朵的聲音高亢嘹亮,清澈干凈,就像高原上最純凈的冰川,融化的溪流,有時湍急,有時舒緩,讓人寧靜,讓一顆顆躁動漂浮的心隨著歌聲流淌。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靜靜的欣賞歌聲,被歌聲帶入那情那景。
林啟也欣賞,也陶醉。可是更多的時震驚。
他震驚是因為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沒有聽過《天路》,他們沉浸在第一次聆聽時的激動心情里。
可是林啟聽過啊。
他聽過原唱,知道之前的旋律。
他不敢相信,魏梓晨的編曲竟然和原版一模一樣。
不是沒經驗,不是沒實力,不是從來都沒有一首像樣的作品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編出和原版一樣的曲。
你這么有本事裝什么退頹廢啊,裝什么沒本事只能吃泡面啊。
不對,林啟感覺哪里不對,這小子可能本來就有才,是被耽誤了,不得志,不被重用。
林啟在心里暗罵孟思,這樣的人才,你為啥不中用人家,為啥讓人家躲在鳥不拉屎的地方裝沒經驗沒能力啊,你為啥只讓人家干零活啊。
林啟強忍著質問孟思的沖動,沒天理了啊。這什么世道啊。
更讓他震驚的是梅朵的聲音,簡直和原版一模一樣啊,準確的說是更勝一籌,因為年齡的原因,梅朵的聲音更清澈,更干凈,更有穿透力。
你唱得那么好,為啥在天橋唱啊,為啥再廣場唱啊,那些星探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啊。
夏芊芊啊,不是說好了隨便找嗎,這就是你隨便的結果嗎?你這個魂淡,嗚......
林啟想哭,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