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好奇吧。”看著倒地不起的三副,亞索面帶微笑,“好奇我是什么時候發現你的,好奇莎拉是什么時候發現你的,好奇為什么莎拉甚至不愿意考慮站在諾克薩斯那邊,好奇為什么連一次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聽見亞索的話,三副的眼里除了掙扎之外,也多了幾分期許。
可惜,亞索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閉上了嘴,就這么默默的看著對方掙扎扭動——眼見著他越來越痛苦,莎拉再次舉起了手槍,給了他一個痛快:“下輩子做間諜之前學好表情管理,別在別人提到諾克薩斯的時候就咧嘴,很丑的。”
“你真是狠心。”亞索咧了咧嘴,一臉的可惜,“他可是你船上的三副,我聽雷文說,他跟隨你快三年了吧?”
“但他也是諾克薩斯的戰爭石匠。”莎拉嘴上雖然強硬,但語氣還是有些哀傷,“他剽竊了我的海圖,這罪無可恕。”
“恐怕不僅如此吧。”亞索愉快的起身,打開了窗子,一陣清風徐來,驅散了船艙里的血腥味,“沒猜錯的話,他還打擾你對付普朗克了?”
“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莎拉橫了亞索一眼,隨即召來了自己真正的親信,塞壬號的大副雷文,“別把話題扯那么遠,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接下來的交易吧。”
“其實你之前說的挺好的。”亞索接過契約,“以物易物,特產換軍需,運輸換基地,公平又合理。”
“可惜我的胃口比較大。”莎拉指了指契約的最后一條,“我需要你的幫助,作為最重要的保險。”
“怎么,想要我去扛住死亡之女的炮彈?”亞索似笑非笑,“那可不是一個好主意——說實話,塞壬號的葡萄彈我都勉強對付,死亡之女那種重炮開花彈,我頂多也就攔住幾發。”
“足夠了。”莎拉一臉自信,“我相信你。”
“行吧。”亞索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賣方市場,我也只能認命了……不過契約加一條,塞壬號在運輸的時候,也要承擔護衛任務。”
“別想著利用我的船去對抗諾克薩斯的海軍,我只有塞壬號這么一艘武裝戰艦!”
“我那是擔心你毫無責任心、遇見敵人之后直接丟下我的貨!而且我不相信諾克薩斯人的獨木舟能對你的塞壬號造成困擾!”
“我還沒有那么缺德,倒是你——希望你不要關鍵時候出工不出力——”
“出工不出力的人恐怕是你,今天雷文那么辛苦,你卻窩在船長室里喝茶……”
“拜托,和你們艾歐尼亞的老年人打交道很費腦筋的,那個叫多蘭的家伙固執的可怕,說服他在你們回來之前進入船艙快要累死我了,我喝茶是在補充水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名義上是在說服他進入船艙,實際上卻趁機下了一個大單,為自己親衛隊所有人都換了一批腰刀,你那是饞人家的鍛造水平,你下賤!”
“你……”
“你……”
看著自家船長再次和亞索吵了起來,手里還拿著契約的雷文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明明是朋友,偏要說交易。
真是兩個口是心非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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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女是海洋之災·普朗克旗艦的主炮,以炮口直徑巨大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