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昨天晚上不一樣啊!
昨天晚上你們不都不愿意留在賢王府么,怎么這次……
羋松柏無法理解諸葛劍等人態度大變的原因,只以為是昨夜回去之后諸葛劍等人已經做出了最后的決定,就在這種又驚又喜又疑的心情下,他終于把眾人領到了賢王府。
熟悉的府邸,熟悉的院子。
東景苑。
“請各位侯爺自便,只要不出府即可。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等就在門外。”
羋松柏站在了拱門后,顯然是從現在到晚宴開始都不打算離開了,諸葛劍等人并不在意,觥籌交錯間,雖然沒有言語上的吐露,但眼珠子那叫一個靈活,距暗送秋波就差一線了,當從李云逸的眼神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們紛紛舉起杯盞朝魯冠侯迎去。
“來,魯兄,我敬你一杯!”
“東齊一戰結識至今,魯兄可實在是令我等驚喜啊!”
一時間,魯冠侯身前觥籌交錯,再無停歇,一時有些手忙腳亂,但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深,偶爾望向李云逸,更是充滿感激。
“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李云逸還在思索昨天看到魯冠侯背影時突如其來的警惕心思,仔細觀察,依然沒有所獲,魯冠侯面對諸葛劍等人的熱烈先是略顯笨拙,后來越發熟練,沒有一丁點值得懷疑的地方。
“真是我想多了?”
李云逸撇撇嘴,暫且把此事擱置一旁,看著身前的熱鬧,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從諸葛劍等人的舉動中他能看出,諸葛劍等人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計劃是什么,只是從魯冠侯處知道,今夜他有別的心思,希望能得到諸葛侯等人的支持。對于諸葛侯等人來說,這確實有點久旱逢甘霖的意思了,魯冠侯的邀請令他們感到驚訝,因為魯冠侯主動站出來為各大諸侯國獻計劃策,這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當然,原來也沒有誰,只有李云逸一個而已。
“不說別的,就說魯兄這份擔當,無論事成與否,我都必挺你!”
鞠王顯然有些不勝酒力,有點醉了,說出了眾人至此最露骨的一句話,讓拱門旁監聽的羋松柏都是雙耳一振,驚訝望來。
事?
什么事?
諸葛劍連忙打圓場。
“哈哈哈,鞠王兄,賢王大人的晚宴還沒開始,你可別喝醉了。我等諸侯國本是一體,皆為我南楚功勛之后,所行之事必為王朝,必忠于皇室,談什么挺不挺的?”
“依我說,咱們的賢王大人,鎮楚王大人,他們才是咱們南楚的主心骨啊!”
諸葛劍一拍鞠王的肩膀,真氣如針刺在他的肩胛骨上,鞠王渾身肥肉一顫這才猛地驚醒,余光看到羋松柏彷如針芒的目光,酒勁一下子散了大半,連連點頭,順著諸葛劍的話道:
“對!”
“賢王大人才是咱們的主心骨!”
一陣喧鬧,又是一波觥籌交錯,當眾人感受到源自羋松柏的視線漸漸淡去,他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但尤其是鞠王,卻是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李云逸全程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暗暗搖頭。
這群家伙,真是沉不住氣啊!
不過好在,他們還是知道利禍的,對于自己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李云逸瞇著眼睛瞥了一眼身邊和熊俊等人坐在一起的兩個黑衣人,黑袍嚴實遮掩身形,更有斗篷遮面,兩人并肩而坐,也不喝酒,也不吃菜,只是干坐著。其實他們和諸葛劍等人身后的宗師一樣,滴酒不沾,保持著絕對的理智和警惕,諸葛劍等人包括羋松柏也早就注意到李云逸身后的這兩個黑袍人了,諸葛劍甚至還在路上調侃了一句。
“軍師大人,你們景國可就三個宗師,江姑娘還是那么的如花似玉,若是怕人惦記,我等定會幫軍師趕走哪些煩人的蒼蠅,但您要是把江姑娘給憋壞了,可就真有點過分了啊。”
“呵呵,你放心吧,就是便宜了別人,也輪不到你。”
李云逸當時只是輕輕一笑,笑罵了一聲,把諸葛劍趕走了,卻還是沒有讓福公公他們脫去黑袍。諸葛劍等人也不在意,只是以為李云逸不想讓人看到江小蟬的花容,惹人惦記而已,至于福公公的一身黑袍……也只是為了追求表面上的一致而已。畢竟,今晚的宴會算是南楚最頂尖的聚會了,服飾還是要多加考量的,李云逸為福公公他們選擇這身裝扮或許也有這個意思,誰都沒有多想。
羋松柏也一樣,因為他是見過福公公江小蟬的,知道他們是宗師。他得到的任務就是看好諸葛劍等人,不得讓葉向佛的人同他們有半點接觸,其他的并不在他的職責之內,也沒心思考慮。在羋松柏看來,有這個心思,他還不如多從諸葛劍等人的話鋒里多打探點有用的情報呢。
“來,魯兄,我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