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也不知道誰說的,但整個教堂卻因此變的寂靜。
“算了,事情都發生了,想要有所改變也不可能,這事我跟長老解釋,你們把罪責推給我就是。”
洛佩茲倒是光棍,站出來承擔一切責任。
“你不會有大問題吧。”菲尼克斯看著敢于承擔責任的太平女士,有些擔憂的問道。
“文豪既然留名了,這事就沒那么難辦了,我們還是把儀式進行下去吧。”
洛佩茲的心情顯得有些不佳,但還是強行打起精神問道,“你沒事吧?我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以前沒什么人動過圣物,所以……”
菲尼克斯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
這件事是他自己答應的,而且對自己來說也很重要,無論有沒有危險,他都要嘗試的。
要怪,也只能怪那位寫書不詳盡的H先生,他只寫了儀式的方式、所需,沒寫還有這種風險啊。
儀式繼續下去,洛佩茲口中念叨著經文把斷了一截的裹尸布拿走,此時菲尼克斯的胳膊上依舊有殘余的裹尸布的味道和圣水。
“放白鴿。”
隨著她的命令,手持白鴿的教士把白鴿拋向天空。
“嘩啦啦……”
一片白鴿飛舞在空曠的教堂蒼穹上,它們先是圍繞著智慧女神像盤旋一周,隨后撲向裹尸布,在它上方又盤旋一周。
菲尼克斯和洛佩茲都緊張的注視著一切,如果它們在菲尼克斯的胳膊上繼續盤旋一周,則證明這是禱告的雙臂,如果沒有這么做,一切皆空。
那樣一來,菲尼克斯要繼續尋找力臂的根源,而洛佩茲,則要繼續尋找早已消失的禱告的雙臂。
這對兩個人來說,都非常的麻煩。
“嘩啦啦……”
白鴿們沒有停下,在菲尼克斯和洛佩茲的期待中,它們來到菲尼克斯雙臂上方,盤旋一周。
成了。
兩人都驚喜的想到。
儀式至此結束,圣物回歸,圣水置于祭臺上,白鴿則被教士們帶走。
菲尼克斯本想和洛佩茲交流一下,可后者顯然沒有這個心情——看樣子裹尸布的事情還是很麻煩的。
二人匆匆告別,菲尼克斯便乘坐馬車回家了,馬車走上白象路,路過135號的時候,菲尼克斯還特意打開車窗向里面看了一眼。
院落中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布萊克有沒有繼續他的著作。
回到家,菲尼克斯穩住心神沒有急于修煉,他先是把今天這離奇的一幕記錄在日記本上,隨后才下樓開始修煉。
這一次的記憶,他選擇的依舊是前世的故鄉——若非為了找到直立行走貓,他也不至于選擇黑貓警長。
依舊是那個湖面,只不過這一次他出生的地方,在旁邊的樹林中,先知螳螂的一生,在這里開始。
等作為先知螳螂的他睜開雙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白貓警長,他正警惕的守護他,為他驅逐一切危險。
編織網紋蟒蛇一生的時候,他同樣也在,并且保護了他幼年時不被老鷹襲擊——菲尼克斯確定,自己前世根本沒在故鄉見過老鷹。
天亮時分,菲尼克斯從修煉中蘇醒,先知螳螂的生命力頗為旺盛,已經歷經四個寒暑,卻依舊活得很滋潤。
他倒是想繼續修煉下去,可今天有庭審,而且他心中還惦記著莫德斯的事情,所以只能掐著時間醒來。
參加了上午的庭審,下午菲尼克斯直奔莫德斯父母家。
他被莫德斯邀請去過家里吃飯,因此與他父母并不陌生。
隨意的攀談幾句,也沒說太多話,只是說莫德斯來信讓他幫著看望一下他們。
通過察言觀色,確定他父母不知道莫德斯在圣安東尼后,菲尼克斯便告別離開。
出了莫德斯父母家,菲尼克斯扭身直奔莫德斯自己租住的房子。
那是莫德斯為了方便與索菲亞過夜而租住的房子,莫德斯也并不經常去那里。
他們分手后,菲尼克斯聽莫德斯說過,那房子的房租還有一段時間才到期,如果莫德斯還在圣安東城,應該就在那里。